“你说什么?到底是你想除掉李宇轩还是殿下?”齐青玉倏地跳了起来。凝着黄鹤。
“他当年害死了爷的亲兄弟,爷能放过他吗?”
“可是他妹妹也因他们而夭折了!”
“有时候,就没个讲理的地方,所以咱才要拳头硬!”黄鹤又急又气,红了眼。
齐青玉也是气急败坏,“你别说了,你不用为我做什么,你们的恩情,我恐怕下辈子都不能报答。若他要我死,我还能活?若他要取少将军性命,我也管不着,各凭本事存活……”
“嘘!”黄鹤被齐青玉的话吓了一跳,脸都青了,“谨言,千万不要意气用事。爷现在心思越发难测,咱见到他都莫名其妙的怕,你这种话千万不能被他听到。”
“说都说出来了,怎么着吧?”齐青玉负气。
“不,爷手底下一直以来负责保护你的暗卫,已经不在了。”纵然知道此时无人偷听,黄鹤也压低了声音。
“什么?太过份了,不会我洗澡换衣裳都给人盯着吧!”齐青玉火冒三丈。
“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偷看爷的女人啊。”黄鹤嗫嚅,竟是有些怕发怒的齐青玉。
“我不是他的!”齐青玉十分严肃地指正他的口误。
黄鹤点头,明智地不与女人吵架。他这些年,在女人那儿吃的亏太多了,只有他心爱的小宝贝是他贴心的小棉袄。这不,才满周岁,就晓得叫爹爹了。
“她一定会像你这样可爱。”
望着突然美滋滋的黄鹤,齐青玉好奇地问:“谁?”不过才问出口她就知道指的是谁了——他的女儿。
齐青玉突然醒起黄鹤当年送她的舍利子,便想要归还。黄鹤立刻拒绝,义正严辞地说:“她用不上,你留着。好好活着。”
黄鹤从眉眼带笑神神色暗沉的转变不过是一瞬间,齐青玉心中一窒,知道他要走了。
“本来想收你做义妹好抬高你的身份,谁知道祖母不同意,说将来无论谁娶了你,咱都吃不住他们大舅子这个称呼。你要知道,虽然咱已经能独当一面镇守四方,可是与李宇轩那厮相比,真的有距离。咱当年潜进过回鹃战场勘察,真的太惨烈了,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一点不过份。可是如今,那儿否极泰来、欣欣向荣。”
齐青玉默默听着,身体一直打冷颤,突然问:“仁明珠是个魔鬼?”
“是。”
“怪不得民间自发敬他为战神。”
“他当得。”黄鹤严肃地点点头,捧起紫金黑檀木盒离开。
齐青玉望着他壮伟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想多无益,睡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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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碧辉煌的宫殿中,一名身姿挺如松柏,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,站在一面祥云蛟龙纹碧玉镶铜镜前,扬眉挑剔地看着自己墨发上的虎魄龙纹束发冠。
未几,从偏殿进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,有闭月羞花之貌,腰若水蛇,走路有如风摆柳轻盈无比。
不过披了件粉边银星纱衣,敞开着只裹了织金锦蝴蝶兰绣诃子的傲人前襟,而腹下不过一条织金锦蝴蝶兰亵脚。
这是个尤物,从内而外散发着令男人难以抵抗的妖娆。
“爷,贱妾猜这顶发冠是新制的吧?”一张嘴就是一串娇媚的轻笑,就像羽毛拂在脸上一样酥麻。
“好看吗?”怀王挑眉,从铜镜里望着自远而近的性‘感女子。
“爷就是拿根木簪簪发,也是天下最美的男人。”她挨上前,轻轻地靠在怀王左臂上。
柔若无骨的身子,一贴近怀王就仿佛要融化一般,眼里沁出春‘情来。
“浪。”怀王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,微微转暗的眸子在她胸前停顿了一下。
“唔,爷笑奴家。”她不依在蹭着怀王手臂。
“本王秋游缺个美人相伴,你过会要陪本王出去?”怀王淡淡地睨着她,眸中适时涌起被她挑逗时,男人该有的反应。
“奴家不要去。”她娇嗔,声音甜得发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