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溯让赤水去多准备副碗筷。
“那倒是,我在玄音宫中,也不过是自己一个人,倒甚是清冷,不如你这正阳宫热闹。”
秦邈似乎话中有话,但是秦溯也没听出来什么意思,全未放在心上。
花溪也在正阳宫中,便是秦溯秦邈,沈奕花溪四人一同用膳。
除了沈奕稍有些拘谨,其余几人倒是与平常无甚区别。
花溪从秦溯和秦邈一同进门开始,视线大部分时候就放在了秦邈身上,看得秦溯险些以为花溪对秦邈芳心暗许了。
等几人经秦溯相互认识完了,落座用膳后,秦邈先跟沈奕打完招呼,又看向花溪。
“这就是那位传说中正阳宫的神医吧?早有耳闻。”
秦邈这话也不算是突兀,毕竟前段时间因为沈奕,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到正阳宫却束手无策的事,早就在宫中传遍了,包括后来妙手回春的那位女神医。
花溪倒是大大方方地点点头,“不才不才,正是在下,能入二皇子的耳,也是草民的荣幸。”
“你们俩倒是会相互恭维。”
秦溯看了一眼两人,先夹了一筷子,算是开了头,又用公筷给沈奕夹了些菜。
“并非恭维,属实敬佩,子寻倒是有福之人,身边总是些能人奇才。”
秦邈倒是会说话。一句话把几个人都夸全了,包括他自己。
饭桌上的气氛倒轻松融洽了些,等吃到一半的时候,花溪的视线又落在秦邈的身上,“二皇子似乎身体不适?”
花溪的话,成功让三人都停下了筷子,看向秦邈。
秦溯倒没听说过秦邈身体不适的事,甚至秦邈平常便很少生病,除了懒得出奇以外。
“花神医何出此言?”
秦邈脸上的笑意不变,放下筷子,抱着茶杯喝茶。
“二皇子殿下手腕无力,行走间略有迟钝,只坐这一会儿,便须得靠着桌子借力,应当是有些不适?”
花溪好歹也顶了个神医的名头,而神医最大的毛病,就是乐意给人瞧毛病,遇见个人总忍不住多瞧瞧有没有病。
听完此言,秦溯的视线在秦邈的身上转了两圈,“他整日除了躺着便是倚着歪着,从不活动,怕是骨头都躺软了,终年都是这个样子,哪算是身体不适啊。”
秦邈也跟着点头,“子寻说得不错,我惯是懒怠,如此已习惯了,多谢花神医关心,并非身体不适。”
花溪看两人都这样说,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笑了笑,不再多说。
四人一起用过膳,天色已晚,秦邈便先告辞回宫。
花溪看着在正阳宫门口,秦邈上了特制的步辇,又歪着半躺下去,眼中疑虑始终未散。
“如何?二皇兄当真身体有疾?”
秦溯虽然在桌上那样说着,但是她亦相信花溪的医术,特把花溪的话放在心里,现在寻了机会出来,又问花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