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之前臭着一张脸,她见到高兴笑得很漂亮、很魅惑,也很……危险!
笑得像只谋算得逞的狐狸!!!
高兴悚然大惊,立时放开五感。
气味很杂,事务所里不止裴豆豆一个人。
脚步声,很多很多脚步声……
正当高兴如同误入白虎节堂的林冲那样察觉不妙、想要溜之大吉时,裴豆豆抚掌拍了三下,裴豆豆的堂姐表弟冲出茶水间,一个挡住高兴退路,一个从内锁死事务所大门。
高兴父母与丈人岳母从会客室步出,板着脸坐到裴豆豆两侧。
紧接着,男方女方的七大姑八大姨,从犄角旮旯里一个一个现身,将高兴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高兴整个人都麻了,他设想过无数次再见裴豆豆的场景,唯独没想过场面是这么个“盛况”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这是要来一场三堂会审?
“我昨天等你走了,就找人比对过数据库,指纹一样。”
裴豆豆将欠条甩在桌子上,“身份没问题,所以我就立刻通知了你我双方的家长和一些亲戚,他们今天早上到的,全都在这等你。你要不来,他们就会一直等下去。你说过的,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,是两个家庭的事。”
够狠!
“爸……”
眼见妻子要把事情往大闹,高兴向父亲高鹤臣求助,被高鹤臣冷冷瞪了一眼。
“妈……”
又看向母亲花如红,花如红把脸偏去一旁。
“裴豆豆,非要这样吗?”
高兴深深叹了口气,“前因后果昨天早上我讲给你了,很快整个世界就要变天,我经历过。因为经历过,我不想发生第二次,必须要跟逆命人找到可以保护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圈目光冷漠的家人、亲戚,“还有你们,可以保护你们所有人的力量!”
裴豆豆迎着高兴的目光,满是失望地叹了一声,“高兴,你是不是觉得我叫他们来,就为了给你难堪给你施压?你有没有想过一次把事情解释清楚,好过一个个去解释?你,不累吗?”
“丫头,不用和他废话,爸给你出气!各位都让一让,留出块地方。”
高兴之父高鹤臣站了起来,撸起袖子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,手指虚点高兴,“你不是说你学艺学了三千多年吗?老头子就称称你的斤两,撕了你谎话连篇的嘴!”
说罢,这位被称为相吾地界最强街斗家、校官转业的半百男人快步冲到高兴身前,二话不说一爪探向高兴喉结。
高兴身形不动,指尖截住高鹤臣的掌心,急道:“爸!”
“我没你这不肖儿!”
高鹤臣五指攥紧手腕下压,下狠心欲要撅断儿子手指,以此给女方一个交代。
在他的想像里,儿子这是易容换脸、断腿增高,失踪两年极有可能去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。
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高兴为什么两年音讯全无,还改头换面回来。
至于世界灾变,去其他世界学习历练之类的荒唐事,他一个字都不信。
可是下一刻,高鹤臣猛然发力,儿子离奇古怪的“借口”不信也要信了。
他能掰弯拇指粗的实心铁棍,却掰不动儿子食指分毫。
这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身体强度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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