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邦舟拿着一卷古籍,似乎并不惊讶,“来了。”
“晚辈,拜见丞相大人。”江望笙拱手,弯腰行礼。
陈邦舟放下手中书卷,拿着羽扇,朝他挥了挥,“不必多礼,过来坐吧。”
“是。”
陈邦舟笑着问:“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难道陛下真的准备和亲。”陈邦舟脸上笑意逐渐淡去。
他久居府内,只能跟一个侍从和一个护卫接触,完全与外界相隔,因此对外面情况知道很少。
“确实。”
陈邦舟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太息,眼神清明,好似看穿了重重迷雾,道:“与北离为伍,实非良策。”
“会下棋吗?”陈邦舟问。
“还行。”
“来。”
陈邦舟移步,至另一红木案,命侍从泡茶。
陈邦舟问:“你对此次和亲的看法如何?”
“我也觉得北离不可靠。抛出的两个皇子都是庸碌之辈,诚意不够。”
陈邦舟笑了笑,“诚意不可以人选来衡量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北离形势复杂,虽未立太子,但只是天武帝一句话的事。”陈邦舟顿了顿,“北离太子,看得不是能力,而是谁能得天武帝之心。”
陈邦舟道:“据我所知,北离好几位分封至外的皇子,能力,才学,城府都很不错,但与天武帝之思想相悖,皆被封到了西北荒凉之地。”
“后来,他们都被秘密处决了。”陈邦舟轻声道。
江望笙眉头一挑,对于北离,他并未细致了解。
陈邦舟笑着说:“我知晓你和天机阁关系匪浅,但北离江湖不似西楚南唐。那里的武者,全都要效忠朝廷,否则杀无赦。”
“因此,那里的天机阁,不可能打听到什么秘辛。”
江望笙砸了咂舌,低头专心下棋。
陈邦舟开口:“当前我们要做的是阻止陛下和亲,并且改变朝中那些人的想法。”
棋盘局势逆转,陈邦舟面临劣势。
二人很久都没有再产生对话,而是专心棋局。
江望笙打破了宁静,“不难,但有些棘手,擦不干净。”
陈邦舟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金牌。
“杨将军处,还有一根龙头拐杖。”
“多谢。”
出门前,陈邦舟开口:“闲云野鹤,也有心。”
江望笙不解,回头看向陈邦舟。
陈邦舟道:“遵从本心的前提是,认明本心。”
“晚辈受教。”
陈邦舟看着自己的棋子被杀得溃不成军,苦笑:“老了。”
本站网站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