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招呼他的那些忍者杀手,准备发动围攻。冯纪远也招呼自己的弟子们,准备合击。
一名叫谢力平的长老沉声喝道:“冯兄,你真要做这种亲痛仇快的事情吗?”
冯纪远轻叹道:“谢兄,我们迁到此地来就是一个大错误,杜英豪跟满人的王子交情莫逆,他不会赞同我们的,只是把我们集中在此地,便于监视而已;在这里,我们什么也做不成了。”
杜英豪朗声道:“我跟宝亲王是有点交情,那只因为我认为他还不错,将来也颇能替老百姓做点事情。对你们义师的活动,我是不太赞成,你们只是要推翻满清,却不是为了老百姓;像你为了成事,竟然勾结东洋海盗来残害自己同胞。”
冯纪远还怕他再说什么,悍然地一挥手道:“上!杀死杜英豪,忠义山庄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十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。这边的胡若花、赖光荣以及水青青、王月华等人都上前拔出兵刃抵抗,杜英豪却仍袖手在一旁。
虽然冯纪远叫大家杀死杜英豪,但是每个人似乎仍为他的英名所慑,没有一个人敢去找他应战,连冯纪远兴宫本田都是一样。他们先求围杀其他的人,准备最后才一起对付杜英豪。
战况进行得很檄烈,杜英豪这边的人数虽少,但是他们围成了一圈,互相照应,守得很紧;而且水青青的单刀、李诺尔的软剑、王月华的飞刀,都是种神出鬼没的利器,倒是把围攻的人杀伤好些。
谢方平等几位长老也都加入了战圈。他们不便去跟冯纪远的弟子交手,却被宫本田的忍者武士缠上了,双方都没什么顾忌,杀就激烈了。
谢力平叫道:“杜爷,冯纪远已丧心病狂,无可理谕了,老朽杀出去,召集人手来对付他们。”
宫本田冷笑道:“你走得了吗?”
谢力平奋力几刀,逼开了两个东洋武士,已经冲出了重围,宫本田用手一指,喝道:“杀!”
大家都以为他要施放什么暗器,那知在谢力平的脚下忽地泥土分开,冒出一个人来,黑布蒙头,身着黑衣,横刀砍来,将他的双脚都扫断了。
谢力平痛得倒下,那黑衣人则又缩回地下去了,只留下了一个圆洞。
大家都怔住了,这是什么功夫?
在听说书时,说到薛仁贵征东时,倒是有个窦一虎,曾从仙人处学得地行之术,能潜入地下行走,想不到这批东洋鬼子中也有人擅长此术。
宫本田哈哈大笑道:“你们都看见了吧!这就是我忍术中的地遁术。我甲贺忍者,飞天遁地,无所不能,你们能是敌手吗?快放下兵刃投降,可保不死,我们只杀杜英豪一人。”
另一名长老怒吼一声,直向宫本田冲去,才冲到一半,忽然他背后的地下又冒出一个黑衣半身的人,一刀横挥。这次更惨,竟把那位长老腰斩于地,黑衣人又缩了回去。
宫本田笑笑道:“地藏!干得好,再杀他几个,不怕他们不投降。”
众人都脸现怖色,这个太难捉摸了,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地下会冒出个人来突袭,叫人如何抵抗?杜英豪却十分沉着,把胡若花叫到身边,耳语了一阵;胡若花走向一边,杜英豪道:“大家站在原地不要随便移动,这种旁门左道的邪功没什么了不起,我立刻就将他抓出来。”
说着移动了几步,走到一个地方时,宫本田脸上微现喜色;但胡若花忽地举起猎叉,猛然冲了出去。她的钢叉是向地下的,因她的神力,居然将叉柄插进地下三尺许,位置在杜英豪身边半丈处。
宫本田神色一变。杜英豪笑道:“若花,你有把握得手吗?别给他溜了。”
胡若花道:“错不了,我是猎人,判断不会错的;我听出那里有声音,而且我也看出那儿的地上草在动,人一定藏在地下。”
她大步上前,握住叉柄轻轻一摇,笑道:“错不了,一叉叉个正着。”
双手执住了叉枘,使劲地往上一挑。一阵砂土草叶纷飞,带着一团黑影,由地下冒出来,正是那个黑衣人,身材十分瘦小,腰里还插着一柄倭刀。
但是他的身体却像弥次郎一样,也被钉穿在猎叉土,一动也不动了。
空气寂静如死,大家都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。这次胡若花没有多加舞弄,把黑衣人的体放在地下,用脚轻轻踩住,拔出了猎叉。黑衣人身上立刻冒出三股血泉,但那黑衣人则早已气绝了。
钢叉是由心口射穿过去的,心脏被穿了个大洞,所以血喷得很高,但也不过喷了片刻,血雨停住,而黑衣人始终没动过一动。
宫本田发狂似的叫道:“妖妇!妖妇!你杀了我一名门下大将,我要你加十倍奉还。”
胡若花冷哼一声道:“宫本,你别输不起。这家伙杀死了我们好几位长老,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话,他要分成几块也不够抵偿的。”
宫本道:“这怎么能比,那些不过是江湖莠民;而我的门下,则是忍术修者,他们更是我大和日照之神的子孙,是足利王朝的大将,你们一百条命也抵不上一条的。”
这番话引起了很大的反感,连冯纪远都忍不住道:“宫本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