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徐徐起,但却是逼人的热风。毫无凉爽之意。
徐天良睁开眼睛,该上路了。
他觉得脸上的脓包有些发痒,但强忍着没有去搔抓。
七月七日已经将到,一定是白素娟所说的化龙池水的毒气开始发作了。
他不想地去华白鹤泉赴约。
自从在桑榆河一别,白素绢十分生气,已发誓不再替他治面部烧伤,即使她愿意,治好面伤之后中的创伤又如何了结。
他很坦然,不如不治,人总是要死的,早完,早死,早了结。
脚步也是矛盾的。
步子沉重而又飘然,身子像不倒翁似的摇晃。
他走到后山深山涧时,已是三星高技,夜幕四合了。
悬崖涧壁,在班驳的月光下闪着幽光。
壁上被斩断的青藤孤零零地悬挂着,没有下涧之路。
他耸耸肩,将缠在腰间的两幅黑布解下来。
这是沙渺渺带他飞下三清道观时所用的“翅膀”。
他将黑布分别缠扎在双臂肋下,然后奋力一跃,跳下深涧。
他在空中展开双臂,两幅黑布顿时像两支巨翅在身后及两侧飘开。
他向深涧里飞去。
他掌握“翅膀”的技术和经验不及沙渺渺,身子在空中不住地摇晃,两翅几乎缠到一起。
但,他很幸运。
他仍在飞,没有折断翅栽倒下去。
他终于到达了涧底,虽然身子触地时有重重的一跌,但他没有受任何的撞伤。
他从地上爬起,收拾好黑布,整好织锦袋,踏步走向涧间的小桥茅屋。
山崖,瀑布,小桥,一切如故。
唯一不同的是,茅屋坪亮着许多光亮,而且还有不少人影在闪动。
这是怎么回事?
是胡大鹏请来了帮手,还是有人来袭击深山涧?他深吸了一口气,霍地窜过小桥,扑进了茅屋坪。
坪中吊着一盏大灯笼。
与两!司茅屋呈三角形的石屋前,有两个猎户打扮的人,穿着短裤极正在忙碌着。
徐天良缓步走了过去。
那两个猎户正忙着,居然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来了。
石屋的门紧闭着,门上的小窗又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