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他重重地倒在地上,一下子就断了气,没有任何痛苦。
他溅满了血点的脸上,表情很冷静,双目也安然闭上。
他死得很爽快,很潇酒,也很平静,因为他已知道杀他的人是徐天良,狼崽能满足他的要求,他已能瞑目了。
徐天良转回身,脸上仍垂着那块蒙面巾,双良闪着悸人的冷芒。
镖丁们个个痴呆地望着徐天良,手巾的刀都垂下了。
黄公梦也双眼发直。
堂堂的远威镖局副总镖头郑屏全,居然在一招之下便成了这无号和尚的剑下之鬼!
沙渺渺更是惊骇万分。
这和尚武功的剑式倒有几分像徐天良,但其内力与速度却更胜徐天良数倍!
黄公梦手中大刀一挥:“杀!”
痴立着的官兵被总兵大人这一声怪叫的命令惊醒,齐声呐喝向徐天良扑来。
徐天良眼中绿芒顿织,身形一旋,迎着官兵射来。
冷芒激荡,血雨在小道上空迸发,惨号声顿起。
徐天良形如飞箭射向囚车。
护守在囚车旁的镖丁,扔下手中刀,哄地窜入两旁树林中。
黄公梦掉转马头,往后逃窜。
在这个年代,总兵大人丢盔弃甲,临阵逃脱的事已事空见惯,不足为奇。
沙渺渺拼命地趴缩着头,唯恐这和尚在他的头上砍上一剑。
徐天良射至囚车,足在沙渺渺头上重重地一点,身子再次腾空射起。
黄公梦马快,徐天良身子更快,只见身影一闪,徐天良已跃过马头,折了回来,马背上的黄公梦已没有了脑袋。
马匹还在往前奔跑,林中斜里冲出一条人影,一手挽住马笼头,一手将没了脑袋的黄公梦扯下马来。
徐天良返回到囚车前,将黄公梦的人头摔在地上,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。
十八名官兵八横严在小道上,殷红的鲜血像小溪在流尚。
他背对着沙渺渺,没有理他。
沙渺渺扁着嘴,翕动了几次,想说话但终究没有开口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不好意思说。
潘壮让朝徐天良施了一礼道:“全都解决了,剩下了两名趟子手。”
徐天良冷沉着脸,没说话。
两名趟子手见到满道上的尸体,溢流遍地的鲜血,脸都白了,不觉膝一软,跪倒在地磕头道:“大师慈悲,饶命!饶命!”
徐天良抬头凝视着林梢枝叶间灰蒙的天空,喃喃地道:“迟了……全都迟了。”
两名趟子手不明白他的话,仍一个劲地磕头求饶。
“无号大师……”潘壮仁靠近前去,刚开口说话。
徐天良突然一声冷哼,天神剑再次出鞘,电芒似的剑锋从两名趟子手颈脖上削过。
“啊!”两声撕人肺腑的尖声嚎叫,趟子手颈脖中迸溅出来的鲜血,喷了徐天良与潘壮仁一身与一脸。
徐天良没有闪躲,故意让血喷到自已身上,以平息心中还在燃烧的熊熊的嗜血*。
潘壮仁想躲却躲避不及,刚挪动半步,便让标溅的血往喷个正着。
两名趟子手瘫倒在地上,一阵痉挛后便寂然不续。
林中一片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