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伟的庄门巍然耸立,依然像当日一样威风气派,一面黄底缀有黑色流锤的三角旗,在风雨中飘扬。
庄门前,八名青衣密扣短褂、背恼长剑的精壮汉子,分待两侧。
一声冷厉的斥喝声在耳旁响起:“滚开!”
徐天良顿住了脚步,但没有滚开。
一名庄丁跨步上前,扬起了手:“妈的!找死……”
话音突然中断,手也凝在空中,庄丁耳中响起了一个音调不高,但又有些刺耳声音:“在下冷子秋求见夏庄主。”
卖剑客、疤脸杀手、庄主的救命恩人冷子秋!
庄丁立即垂下手,满脸堆上笑容:“奴才该死,不知是冷壮士驾到,多有得罪,望恕罪。”
徐天良低着散发遮掩的脸,微微摆手道:“不必如此,快引我去见庄主。”
庄主忙道:“庄主已等候冷壮士多日了,请随我进庄。”
徐天良不觉一怔。
夏世炎已等候自己多日,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……
他一边思索,一边走进了山庄。
山庄里石坪上,风雨中有人马在操练,给人一种紧张之感。
庄丁刚引徐天良客厅前,夏世炎已带着四位背插钢的壮汉迎了出来。
她依然是往日的那身装束,一套紧身艳服,包巾扎头,肩上一袭红色披风,透出一股巾帼英雄的气概。
“徐……”话音刚出,即改口道:“夏庄主。”
夏世炎身子一颤,目光定定地看着徐天良的脸。
这张脸虽被灰尘和污垢治满,但已不见了那可怕的疤痕与烂肉疮,灰尘污垢里透出的是清秀与俊俏。
难道他就是狼崽?
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徐天良看出了她的困惑,于是道:“华山中艳女白素娟已给在下整过容了,夏庄主没有听人说到过?”
夏世炎目芒一闪:“你没有在雁荡山宝藏穴中丧命?”
徐天良冷冷地道:“苍天有眼,我狼崽还没有死。”说此话时,他瞳仁深处闪过一抹悸人的绿焰。
“你真没死?”夏世炎咕噜了一句,即摆摆手道:“请随我来。”
她示意身后四名插刀壮士留下,转身向后庄走去!
徐天良没问话,迈步跟在了她身后。
她不时地回头看他颤动的嘴唇,似有很多话要对她说,但没说出口。
他发觉她面色黑了许多,人也显得苍老憔悴了不少,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,不知是为什么。
她领他径直定到后庄的义庄前。
他来过这里,并在这义庄的密室里杀了阴阳刀剑手笑面狼匡正国。
夏世炎又领自己义庄做什么?
义庄仍是黑漆大门,门旁石墙上还是那两个黑漆大字:“义庄”,显得冷森恐怖。
不同的是,门前站着的不是四名身着黑色衣褂的插刀壮汉,而是四名身着艳服插剑女子。
夏世炎向四名女子做了个手势,跨入了义庄石门。
徐天良跟身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