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敏捷,反应极快,在刀疤人掷出眩目弹的瞬间,已识破了对方的企图,立即跃身将两名扑来的圣火教黑衣圣使,交给了金童和银童,但眩目的光亮妨碍了他的行动,使他缓了一步。
这一缓,使他意识到,他已无法追上刀疤人了。
他已向刀疤人说明来意,若刀疤人逃脱,他一定再也无法找到他。
刀疤人定会设法将雁荡山消息告诉徐天良,而那时他颈上的人头就会搬家。
他不觉急了,浑身躁热,头额泛起汗珠。
突然,院墙角腾起一个纤细的人影。
他眸光陡亮,花容容!
花容容拔空而起截向刀疤人。
花容容虽然武功不及徐大川,与敌对阵交手的经验也没徐大川丰富,但所谓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”她在刀疤人冒称傅千古并向黑衣圣使丢眼色的时候,就已识破了他的逃跑企图。
因此,她能及时地将刀疤人在院墙头上截住。
突然跃出来的花容容,也出乎刀疤人的意外,他原未把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放在眼里,没想到此时这个女人竟会来拦截自已。
一声厉喝,身形侧转,手中刀转向花容容刺去。
花容容抖出袖中匕首,横里一格。
“当!”一声金铁交鸣之声。
花容容身子往下坠落,右肩膀衣袖划开一条裂口,血往外冒涌。
论武功能容容远不是刀疤人的对手。
但,花容容这一拦,使得徐大川有机会追上了刀疤人。
刀疤人一刀磕下花容容后,足尖刚沾上院墙砖块,脑后一线冷风已然袭到。
刀疤人也是超一流的好手,知道往前跳跃已无法避开这背后刺来的要命的一剑,只得怪然回身,刀走偏锋,往上一挡。
不料,他这一挡,居然挡了个空处。
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,不觉大惊失色。
徐大川刺出的剑未收回,随着折转的身躯,变向斜劈下去。
他经验老道,剑法奇诡无比,他唯恐刀疤人一刀挡中,借击剑之力,倒飞出院墙逃走,所以宁可先不杀刀疤人,将刀疤人留下再说。
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,不允许再犯,再犯错误的结果,将意识着自已的死亡。
刀疤人无奈,只得将挑起的刀,再回手护身,这一来,人便留在了墙头上。
人影闪处,徐大川已上了墙头。
刹时,两人闪掠在全死一线的激流之中。
刀剑的碰撞声与溅起的火花,就像是铁匠在墙头上炼剑。
一声低嚎,刀疤久跌落百墙头,正跌在花容容脚下。
他刀已脱手,左手扎着鲜血狂溅的右手腕,咬着牙低声狂吼着。
那各是愤怒的呼喊,而是痛苦的哀嚎。
徐大川一剑削去了他的右手掌!
花容容对他抿唇一笑。
他突地跳起来,没命地往院坪中跑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