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?”他笑。
“……”我把脸挤到他怀里。不怕!不怕是假的!这种鬼地方,这种鬼歌声……
想想,我们肯定也不是那毒女抓来的第一帮人了,那之前的……我下意识的又环顾一遍四周,这里又湿又臭,之前我在水里扑腾,还有站在水里那脚下的触感……突然一阵恶寒,真的不是我的心理作用?那些“前辈”们,不会都在这黑水里长眠呢吧……
算算我都觉得自己好长时间没见着太阳了,那个长时间不见阳光会得的病叫什么来着?
……死人,这里还有很多“前辈”们……过去什么涩谷怪谈,校园鬼故事我都不当嘛,毕竟是假的,眼下是啥?亲身经历?
渐渐的,声音好像消失了。就真的像过往云霞,风过而散。
“非儿。”
“嗯?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我看他,他又不说话。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怪,很无奈的样子,“你不舒服?”想起来他身上的毒会定时发作,我一下子紧张起来,“是不是又疼了?!”
我拿过他的手,帮他捏。我也知道这起不了什么大作用。
“……”他没吭声,也没动。
“爹……”那毒女说的,全身的经脉疼痛是难以忍受的。我们要快点逃出去才行,那个神医一定会有办法救他,“你别硬撑,咬也没关系!”我撸起袖子把胳膊递给他。
“非儿……”他低下头贴近我,热气扑在我脖子上。
“……”我以为他要咬我脖子,可始终没有。
他捧过我的脸,亲我。然后很轻柔的吻住,只是唇贴唇的那种。他把我的衣服拉好,默默的抱着我。我知道他在忍耐着,也确实和之前的发作不一样——不似上次那般痛苦。
“真的……你别忍着啊,一点都不痛的,喂……”
“嘘,别说话……让我靠一会儿。”
被他抱着,我没再动弹。手心里攥着那包毒药,分量竟如此沉重……这种东西,我们……我们绝对不能吃!!!
我环过双臂把他抱住,顺势将那个小纸包丢到了黑水里。慢慢的,水浸湿了纸包融化了其中的粉末……我笑,“前辈”们,当是孝敬您们了。
“有没有好点?”我摸摸他的头,手指掠过好象带了什么一下。
倏地一声响,随着这个声音莫靖离的长发披泻下来,白玉发簪应声落地断裂开来。
“爹……”我帮他把头发顺到耳后,看到那断裂的发簪不禁愣了神儿。
怎么早没想到?!
记得以前在学校里和一哥们儿学过开锁来着……高级的数码锁咱们搞不了,但古老的……也许能试试,总比坐以待毙强!
“……咱们……也许能出去。”
……
莫靖离抱起我来,我才能摸索到上面的牢门。摸了好几次,我才摸索到那条大铁链。果然,锁着铁链的锁好像很复杂的样子,不太好撬。
好容易找对了孔,可是白玉簪子太粗,只能勉强深到锁眼里,根本撬不动。
他这样抱了我好久,我怕他吃不消。
“你还好吧?”我示意他把我放下来。
看他脸色还是不太好,我有些担心。那女人很厉害,我们能不能安全的逃走还是个问题。
“没事。”他笑笑,很努力的表现出“我很好”的样子给我看。
“那,再试一次。”不能就这么放弃,我会不甘心!
“嗯。”
他又抱我起来,我的胳膊也很酸了。谁想到手一滑,白玉簪掉落竟然滚入那潭黑水里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