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郎中呢!?”
“不,不在。我们都找不到……”
“……”看来张大少爷唯一的优点就是孝顺,二话不说的扬长离去。
留下濯逸自己感叹逃过一劫。
指尖掠过琴弦,枯涩的琴音空灵绕梁。
极限了……
这两天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下人的话,大概摸清了府里的房间位置。皇月的住处和他一南一北,距离远得很。张启杉现在守在他爹身边也无暇顾他,做看守的下人也总是要打盹儿的,今夜,今夜一定要逃!
张府够大,就是哪儿哪儿都漫着阴沉的气氛,压抑的人喘不过来气。
白衣男子提着酒壶,在府里溜达了好几圈儿。
怎么找个舒坦地方儿就那么难?!
被府上的张老爷请到此处为其医病,当算是还他曾经欠下的一个人情。
下人们一个个的都不够安分,表面上不敢做什么,可管不住心思管不住嘴。私下里对老爷的病症众说纷纭,议论谣传老爷太太夫人公子,财产遗嘱房契金银。
说来关他们哪个的事儿?都不关。
就是拿来茶余饭后闲话家常,把玩这个话柄打发无聊的空虚心理。
在“地上”喝这壶好酒,简直糟蹋了!
白衣男子抬头望望天儿,嘴角一勾露出优雅的笑。一个翻身轻盈而上,看是选定了畅饮的最佳场所。
屋顶。
伸展着身体慵懒的躺在上面。虽然太阳已经落山,可瓦砾上还沾有太阳的味道。
被酒沾湿的唇瓣透着樱粉,给白皙健康的皮肤作了点缀。
他不觉得给人家看病很累,可待在张府,就是浑身不舒服。
若不是为张老爷配那几味难找的药,自己也不会留到这时候也不会非要住下来。
闭上眼,吹小风。做个深呼吸……
夜深,濯逸躲过门外看守的家丁,从后窗户跑了出来。
不会武功,更没有身轻如燕的身手。一路上躲躲藏藏,小心翼翼的躲闪过巡视游走的家丁下人们的眼睛。
冬夜来风,萧冷飒飒。
树枝被风吹摇的声响,乌鸦拍翅而飞的动静都加快着他的心跳。
每一步都有些艰难,感觉路程好远好远。
应该就是这里了。
门前有家丁守着,濯逸悄悄从后面绕过去,打开窗子把皇月偷出来。
没人?!屋里空无一人!
他后退一步,谁知竟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“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张启杉平日里一直带笑的脸萌生一层怒气。
濯逸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渐渐从阴影里走出,一股压迫感袭遍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