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地往莫爸怀里钻钻,嗯,香味儿的。
嗯,埋头。
雪还没有停。
结算了房钱,告别客站的大叔同僚们。
这点薄轻的小雪,并不影响我们赶路。
天淡淡地阴着,与远山交际处是深深的暗紫,像水彩一样渐渐化开越到高处越加淡然。
冬季尤绿的植被一路上看到不少,可也真的没了盛夏时的盎然生气。
容易倦怠的季节,心也变得涣散。
车里我和濯逸无所事事,靠在一起打盹儿。
车外阿琴阿画架马车,莫爸和苍诺然各骑自己的爱骑溜达在马车左右。
“你怎么了?”濯逸半眯着眼睛,冷不丁的来了一句。
“啊?”
“比以往蔫。”
“嗯,其实……”
马车咯噔一下子停了下来,只听外面的马们嘶鸣了几声。
还好我抓着濯逸了,只不过连带责任的把他也拽倒了,否则绝对一个跟头折出马车去。
“疼……”濯逸模着脑袋,狠狠地给了我一白眼。
“你们没事吧?”莫靖离和苍神医连忙掀开车帘。
“没事。怎么了啊?”突然停下来。我爬起来探出车身往外看。
“濯逸,你撞到头了?!”苍诺然把濯逸扶出来。
“没事。”濯逸揉揉脑袋,又瞪了我一眼。
“……”我不是故意的啊,眼神努力道歉ing。
始作俑者是位体力不支的——老大爷?!
本来马车走得好好的,突然从树丛里冲出个人影。马儿受了惊,还好阿琴阿画动作及时,拉紧了缰绳,否则不是老人被我们践踏过去,就是我和濯逸连滚带爬被甩出去。
“大爷,您没事儿吧?”阿画过去扶起老大爷。
“……山,山贼……山贼……咳咳……”老大爷好像不行了似的,嘴里只会一直“山贼山贼”。眼里尽是悔恨交加的情愫。好可怜,遭遇了山贼。真他妈的不是东西,连这样一个老人也不放过……
“大爷,您支持住啊!”
“山……山……”老大爷的手颤颤的抬起来,仿佛要留下临终的遗言。
咕噜——
哈……?
咕噜——咕噜噜——
哈,哈……?
“饿了。”老大爷说。
群倒!!!!
这种情形,我们也只好停了马车在路边“安营扎寨”。
“唔嗯,嗯……”老大爷一边含泪,一边往嘴里塞干粮送水。
几,几天没吃饭了啊。
这老人得有七八十岁,衣衫有些褴褛尽是灰尘。
大爷把我们最后一块干粮连渣儿都不剩的赶尽杀绝后,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感激地谢过傻愣在当场的我们每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