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手指割了。”帐篷外,钦博言微微端着左手,淡声道。
宫千暮一惊,当即握了他的左腕,将他的手拿到跟前看。
见他左手食指割了个不小的口子,血还在往外流,她秀眉微拢:“怎么伤的?”
末了,也没等他回答,就示意他:“等一下。”
回帐篷拿了瓶未喝的纯净水,拧开,将盖子递给他右手拿着,自己则是一手再次攥住他的左腕,一手拿着纯净水瓶子,将里面的水倒出来淋在他指尖的伤口上。
大半瓶水淋掉,才将伤口上的血清洗干净。
把剩下的水放到地上,她拿了一片创口贴撕开,小心翼翼地帮他贴在伤口上。
剩下的一片她也递给了他:“你装着吧,随时换。”
钦博言看着她,幽幽月色下,她的皮肤显得特别白皙,上好的瓷器一般。
将手里的瓶盖给她,接了那片窗口贴,他抬头望了望天,四下望了望。
然后示意她:“等我一下。”
说完他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。
宫千暮微微疑惑,弯腰将放在地上的小半瓶水拾起来,盖上瓶盖。
钦博言又从帐篷里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物。
走到她跟前,递给她。
是半截纯净水的瓶子,上半截被割掉了,只剩底部的半截,里面装着土。
这是。。。。。。
宫千暮莫名,不知这是什么东西,也不知他什么意思,却还是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。
钦博言神情淡淡,声音也很淡,且很小,想来是不想被其他人听到:“今天找果子的时候,看到了曼苏花结的籽,就顺手摘了一些,种在了这里面。”
然后,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句:“生日快乐。”
就转身拔起大长腿回帐篷了。
留下宫千暮一人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生日快乐?
今日是她生辰吗?
不是啊,她生辰是十月二十七,要下个月呢。
蓦地想起这个国度过的是阳历,大燕过得是阴历,阳历的话,今天好像就是十月二十七。
所以,那日他问她的出生年月日,就是为了这个?
当时,她就回了他十月二十七,也没说阴历阳历,出生年份说出来怕他又不信,她就将这边现在的年份减去她的岁数,得出一个年份告诉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