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衫客连忙挥手阻止,说道:“老三,你走开!不关你的事。”
蓝衫客听了义兄的话,就悻悻地退了回去。
接着黄衫客道:“请大会正副执法冷面阎罗金郎君和天山七奇的首领袁通将军前来,依法究办。”
金郎君和袁通连袂走到大厅的中央站停。
“绿衣使者!是你偷的吗?”金郎君冷冷地问道。
“是。”鹦鹉道。
“你知罪吗?”金郎君问。
“知。”鹦鹉答。
“脏物呢?”袁通补充问道。
“在肚子里。”鹦鹉回答道。
“说谎,掌嘴!你小小肚子,怎么装得下交梨一个,蟠桃一只,火枣五枚,金丹三粒,仙丸九颗?”金郎君怒喝道。
“有……有同谋!”鹦鹉无可奈何地道。
“有同谋?谁是同谋?”金郎君吃惊地道。
厅中的一部分大小妖魔人物居然担心起来,因他们都知道那蓝衫客的绿衣使者,专喜饶舌,是狡猾的扁毛畜牲。如果它胡言乱道,硬说某妖某魔或某人物是同谋的话,那么,被冤枉者就毫无办法辩护,即使用四海的水来洗,也洗不清那种冤情,这就是他们担心的原因。
这时,那鹦鹉低着头,不言不语,它似乎装聋作傻了。
“谁是同谋?快说,畜牲!”金郎君厉声催促道。
“不快说,打死你。”袁通也威胁地逼道。
那鹦鹉犹豫了一下,看样子好像不大愿意,但过了半晌,它把鸟头播动几下,眼睛向东望望,朝西瞭瞭,终于说道:“兄弟们,对不起,东窗事发,我没法包庇,要招认了。我看,还是你们自己站出来吧!”
那鹦鹉刚刚说完了话,忽然大厅的东面厅柱上飞下了一对苍鹰,一雌一雄,飞到另外两只金缸的边缘上分别站住,态度自若,旁若无人,南面座位丛中的桌子下面钻出了一只黄犬,垂下着狗头,低拖着长尾,慢吞吞地走到金缸旁边蹲伏地上,好像罪犯似的,一声也不响;西面的坐位底下窜出了一只黑猫,同时大厅的北角带跑带跳地出来了一只银毛小猴,它们都走近黄犬的旁边,蹲坐下来。
这时黄衫客心里发慌,暗说一声:“不好,祸事到了!”
原来那些窃贼都是自己和义兄弟们的玩物,同时,另外四位狂客也很惊骇。他们担心的程度都不在黄衫客之下。
厅里的众妖魔人物都料不到它们会是窃贼。
“它们都是同谋?”金郎君迷惑问道。
那鹦鹉黯然点头。
“还有别的同谋吗?”袁通加问一句。
鹦鹉摇摇头。
“谁是主谋?”金郎君又问道。
“当然是我。”鹦鹉答道。
“是你自己的主意,还是你的主人唆使你去偷?”袁通追问两句。
“不,不不!不是我的主人,袁通将军,你不要冤枉好人……”鹦鹉发急地辩护道。
“孽畜作贼,由于主人教养不严,罪在主人。”袁通坚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