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啼五更。
旭日东升。
床上,先生伸了个懒腰,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,“三花神酒,真乃玉液琼浆也。爱卿,还没起床吗?”
秀才惊醒,翻身下床,忙忙地穿着衣裳,“微臣该死、微臣该死,给陛下请安了。”
先生下床来,“朕这一觉是平生睡得最美的一夜,美景美酒加美梦,美死我了。”
秀才:“神象闹肚子,吵得微臣一宿不安。”
先生:“神象呢?”
秀才这才注意到楼板上空空如野,“这畜牲,一定又上厕所去了。”
先生:“今天朕到哪去游览?”
秀才:“桂林山水经典,三山两洞一条江,昨日看了三山,今天再游两洞七星岩、芦笛岩。”
先生:“那就走吧,还等什么。”
这时,胖书童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屋来。
秀才:“神象,起驾!”
胖书童扑咚跪下说:“陛下,畜牲拉了一夜肚子,四肢无力,动弹不得,路上便急,多有不便。”
先生不悦地说:“养兵千日,用在一朝,关键时刻,败我兴致!”
胖书童连连磕头,“畜牲该死,陛下恕罪……”
先生:“真君,召天马!”
秀才:“尊旨。”对天召唤,“天马接驾!”
一匹毛白如玉的天马,穿壁进屋来。
秀才扶先生上马,“陛下,神象怎样处治?”
先生:“你看着办吧,哼!”腾云而去。
秀才从腰间拉下玉带骂道:“你这个畜牲,害我一夜难眠,让你尝尝失眠的味道。”疯狂抽打胖书童。
胖书童在楼板上翻滚着,“大人饶命,真君饶命……”
秀才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,“去死吧你!”收了玉带,腾云而去。
胖书童躺在楼板上,遍体鳞伤,昏死过去。
叫花子摸进房来,念动咒语。
浮云将胖书童抬起,飘出窗外。
十四
秋&;#8226;日&;#8226;外&;#8226;荒郊
胖书童躺在老太婆家大门前地上,痛苦地呻吟着。
老太婆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地出门来,伸出发抖的右手,揪心地叫着,“儿呀、儿呀,你让娘想得好苦哇!”
胖书童:“老、老太婆,快救救我。”
老太婆:“我的儿呀,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啦!”边说边去抚摸胖书童的伤口。
胖书童:“老太婆,我拉肚子,快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