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嚷嚷,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,有人针对天地不容四个字议论纷纷。
四位仁兄大感恐慌,也真吓白了脸。
假使雍不容真是天地不容,他们怎敢撒野?
如果不是,消息传出说他们不怕天地不容,那么,真的天地不容可能来找他们了断,岂不惹火烧身?
口风没探出来,反而被扣住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别穷嚷嚷好不?”这位仁兄慌了手脚:“我不管你是不是天地不容。那与我无关。小雍,有人要见你。”
“谁要见我?见天地不容?”
“见你,见雍不容,届时自知。”
“是不是徐老三?”
“届时自知,你害怕吗?”
“哈哈!天地不容会害怕吗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想,天地不容一定不会害怕。人在何处?”
“请随我们来。”
“领路。”
四位仁兄在前领路,不进留香院,可知要见他的人不是徐义。
利用城狐社鼠找线索,那些心怀鬼胎的,也必定从城狐社鼠中得到消息,因此他早就料以留香院有人等他。
只有没料到等他的人,会是徐家的打手。
昨晚他故意不来,让等他的人等得心焦,心焦就会自乱脚步,容易暴露弱点。
经过两条小街,在一座大宅前鼓掌三下,四个人迳自推开虚掩的大院门,里面暗沉沉不见灯光。
“请进。”为首的人闪在一旁肃客。
“试胆气呀?”雍不容拍拍胸膛。
“你的胆气够吗?”
“哈哈!我跟你们来了,不是吗?”
“请吧?”
“那我就不客气啦!尝尝做贵客的滋味,至少也得像个贵宾。”
他再拍拍胸膛,这种举动就不像贵宾了,贵宾不至于拍胸膛壮胆。
踏入黑暗的院子,身后,大院门悄悄掩上了,四位仁兄都没跟来,似乎躲入门子的住处藏起来了。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他大声说,再轻咳了几声壮胆,向不远的大厅走去。
似乎整座大宅鬼影俱无,处处都潜藏着凶险和不测。
大厅的中门大开,沉重的门扇启时竟然毫无声息发出,似乎是鬼魂在开启,看不见启门的人藏身何处?
厅内黑沉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!
这瞬间,他向下伏,蓦尔失踪。
久久,毫无动静。
初更、二更……
斗转星移,夜深了。
毫无声息,全宅死寂。
既没有主人,也有贵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