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空,刘天赐也不恼,一改刚才的怯懦,而是起身对着赵祯拱手说道:“陛下,自先帝设立这登闻鼓院开始,虽然没有立下原则,但刑罚当中提过,凡是民高官者,必先受笞刑二十仗。”
听到刘天赐的话,赵祯一脸正色地对着顾阳秀问道:“登闻鼓院可有特例?”
顾阳秀自然心中对那范家村的村民感到惋惜,可却是如刘天赐所言,登闻鼓院并没有特列,依旧沿用各府衙门的制度,如此行事。
只能对着赵祯拱手回道:“陛下,并无特例。”
赵祯扭头看着范小郎,语气中透露着无奈,问道:“范小郎,你可想继续状告,但要先行受那笞仗。”
没有丝毫的犹豫,范小郎对着赵祯一拜,言之确定地回道:“草民愿受。”
这足以见得范小郎想要让刘天赐为此事负责之心的笃定。
赵祯也没有办法,这是法度,必须遵守。
“那好,来人,将范小郎带至堂外,笞仗二十下。”
领命的人并不是黑旗军,二十登闻鼓院原本的吏官。
他们抬着一个木架,来到堂外,摆在正中心,此处已然是能被外头的百姓清晰地看见。
“”果然还是要受那笞刑啊。
“是啊,也不知道这位苦主是否受得了。”
“定然是能的。”
“对,这笞刑是臀仗,而非脊仗,所以还是能承受的。”
百姓们议论纷纷。
而那范小郎已然被带到了木架上。
“小郎!”
此时剩下的范家村村民皆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范小郎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这诉讼代表居然要受杖刑,纷纷想要为范小郎顶着,可是都被吏官给赶了下去。
范小郎刚趴在木架上,就感受到自己的背受到了猛烈地击打,嘴中一甜,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。
这才是第一下啊!
“啪啪啪”的声音在堂外响起,但很快就有人感觉到了不对。
“这吏官为什么打小哥的脊部啊!”
“不对!不对劲!”
“要不然并不是越级告官的笞刑,而是冲撞了贵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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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脊仗二十是能打死人的,就算冲撞了贵人怎会如此重刑?定然是不对的。”
范家村的村民听到了都城百姓的话,也是反应了过来。
抬头看去,发现此时范小郎受了五下脊仗,早已昏迷了过去。
“大人!大人!这是脊仗啊!不是臀仗!”
外头的百姓也跟着呐喊了起来。
“这是脊仗啊!”
听到外头如此吵闹,赵祯眼睛一眯,但很快就听到了外头喊的话,连忙带着顾阳秀跑出了大堂。
见到范小郎背部全是血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