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好。
白纱拂过脸颊。
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似乎就朦胧在眼前。
容泽缓缓伸手扯下束眼白纱,一骤然的光亮让他以袖遮来适应。
远处桥索上行走的少年,周身仿佛自生玉白清辉。
青色衣摆被风吹的翻出披风外,手上抱着暖炉,似乎很怕冷。惹的领路的侍从都心疼不已,脚步慢下,轻言软语,“小公子可慢慢走。”
万千灯火晃的眼前虚影重叠、水雾漫开。
容泽也说,“是好。”
他眼睛被人剜,却又被无恶城城主给了一双。是他自以惩罚,不看不用。
无恶城城主居心何在,天下人看了百年,与人善举,从未看出过一丝一毫别有他意的破绽。
连容泽他们二人也查探不出分毫。
他不仅给容泽换眼,宣斐涅槃,关子陵身生………
到底有何用意?
那人决不能说为人至纯至善,几次交锋,容泽更觉那是一个硬将自己逼疯了的疯子。
只是疯子不伤人,还苛刻到极致的装好人。
………
褚长溪被侍从领着,走过桥索登船。侍从是女子,衣裙艳丽,手臂上挽纱,少女的脚蹦蹦跳跳踩在地上,还折过伸展的花枝,回头问少年“好不好看”。
纯良还带点蠢笨,容易信人,易是心软。
无恶城城主手下人多是这一类。
褚长溪试探过多次,心觉先前城主许是真的从未来过天下晏,不然早该如这次一样,被这群人给卖了。
脚下桥索没什么特别,和入楼前的别无二致。只是现在去的是后方。河水中仍能看见那巨大的莲台火焰。温度冰冷,但看着恐怖至极。
褚长溪不是开玩笑,这要烧起来,整个楼中人都会魂飞魄散,不得转生。
领路的侍女在船前停下,“小公子,请上船。”
青衫落花惹香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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