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军打仗,本就是行机变之道,你们做得好,
纥骨部这次损失惨重,
短时间内怕是不敢轻举妄动了,也算是给武安军帮了一些忙。”
“好了,你们都下去歇息吧,军中已经备了饭菜,多吃一些。”
“多谢大人!”陈望嘿嘿一笑,带着一众军卒离开,
时间流逝,日头爬过山头时,昨日放出去的斥候们开始陆陆续续归营。
马蹄印交叠着深浅不一的脚印,有几人牵着缴获战马,马鞍上还挂着纥骨部的旗帜,
林青站在了望塔下,看着灰头土脸的军卒们互相搀扶着走来,满脸感慨。。。
“将军!东南部分的斥候回来了!”
随着一声高喊,十余名斥候策马狂奔而来,
领头斥候翻身下马时踉跄了一下,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。
林青快步上前将人扶起,触到对方后背黏腻的血迹,
他的甲胄甲不知何时裂开道大口子,皮肉翻卷着露出白骨。
“武安军。。。武安军有消息了!”
斥候喘着粗气,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裹着的竹筒,
“他们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!”
“武安军这月连战连捷。。。。”
斥候擦了把脸上血污,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,
“但。。。但纥骨部用乾人百姓当肉盾,每次攻寨都驱赶着妇孺走在最前头,
这几日。。。应该死了得有几千人了。。。”
林青脸色严肃,拳头紧握。。。
“大人,还有这个。”
斥候又摸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,上面用木炭画着简易的地形图,
“纥骨力金把百姓都圈在前军营寨外,
那里易守难攻,四周还挖了两丈宽的壕沟。
武安军试过夜袭,但寨子里每隔百步就挂着浸了桐油的火把,
一到夜里亮如白昼,他们也无法隐蔽靠近。”
林青将手按在他身上,不停地涌入气力,脸色愈发严肃,
“本公知道了,你先回去歇息,
好好养伤,吃喝管够。。。
想吃什么就跟军需官说。”
“是。。。”军卒咧嘴一笑,被军卒们搀扶着离开,
。。。。。。
未时三刻,暑气正盛。
林青站在营寨门口,看着最后一批斥候返回营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