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时候,梁孝卿是他和太子之间的纽带,他周华彬没资格面见太子。
但今天他见到了太子本尊,不想让中间商赚差价的他,自然不会再给梁孝卿面子。
为了在太子面前表现自己的智勇双全,周华彬更是有意接连踩低梁孝卿。
他觉得效果不错。
梁孝卿冷眼扫他一眼,没再废话,赶紧换了一只手机,找到宇都弥生的号码拨过去。
电话又很快被接通,但仍然没人接听。
殿内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。
忽然,周华彬抓起手边的宝剑,霍然起身,振声道:“太子殿下!这情况很不对劲了!您还是赶紧动身出城吧!在下全力护您出城,再耽搁下去,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“放肆!这事也是你有资格可以发言的?”
梁孝卿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,怒斥周华彬。
因为周华彬抢了他的活。
这种事,如果周华彬和太子商量几句就能决定了,那他梁孝卿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?
“梁孝卿!你能不能拎得清?现在都什么时候了?你还跟我说什么发言的资格?你这官僚习气,能不能改一改?”
周华彬针锋相对,一点都不退让。
梁孝卿气得脸都涨红了,如果不是自知自己不是周华彬的对手,他此时恐怕已经出手杀了这个莽夫。
太子袁妙铤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,皱眉沉思片刻,袁妙铤轻叹一声,抬手将手中的红酒全部灌进口中。
随即神情复杂地起身,随手将酒杯砸碎在地上,沉声道:“周先生说得有理,现在我们确实不该抱有侥幸心理,不能在这里自己骗自己了,为防万一,我们这就出城!如果事后证明我们谨慎过头了,那我们再回来也来得及!”
“殿下英明!”
周华彬抢先拍马屁。
梁孝卿恨恨地瞪他一眼,也躬身拱手道:“殿下所虑极是!那我们事不宜迟,这就动身?”
袁妙铤沉着脸从台阶上走下来,边走边说:“当然是即刻动身!重要之物,孤早就让太子妃收拾好了,其它钱财,就不带了!虽说京卫军杨麒云是孤的人,但现在兵贵神速,绝不能为了一些钱财,而耽搁撤离的时间!都快走吧!”
不得不说,关键时刻,袁妙铤还是有些魄力的。
十分钟不到,几辆车就先后驶出东宫。
几辆轿车里除了袁妙铤、梁孝卿和周华彬,就只带了太子妃和三名侧妃,以及十几个儿女。
另外四辆军车中,就是东宫侍卫中的几十名高手。
一共九辆车,在深夜空旷的大街上,直奔天阙城南门而去。
九辆车搬家,对寻常人家来说,已经是一个大车队。
但对太子而言,已经是轻车简从。
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,二十多辆军车就疾驰而来,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二十多辆军车都紧急刹停在东宫大门前。
车上跳下来一名名全副武装的禁军,这些禁军一下车,就各个抢占有利方位,迅速将东宫大门包围起来。
手提宝剑的大内供奉董锦鹏不疾不徐地从车上下来。
随手向前一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