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您又不顾我们的叮嘱私下复健了。您现在怎么能站起来呢?这骨裂还得好好养,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。若是雨天湿气重阴冷,到时候可得受一辈子罪。”
医生一边给贺西洲检查固定,一边说道。
“没那么严重。”
“先生,别仗着还年轻就不当回事。”
贺西洲没有说话。
“沈小姐,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其中一位医生走到了沈晚星的身边,准备了消毒棉签和纱布。
沈晚星探出手。
消毒酒精刺得她头皮发麻,她闭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“这伤口不算深,不会留疤。就是伤口愈合的时候会有点痒,沈小姐不要随意触碰伤口,洗澡的时候也要注意。”医生将纱布一圈一圈缠在她的纱布上,她手臂上还有那荆棘花的纹身,露出来特别艳丽。
她说过,她最讨厌伤疤。
贺西洲的眼神闪了闪。
“谢谢。”
沈晚星点了点头。
“您脸上的伤,可以用这罐药膏擦一擦,褪得更快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
沈晚星将那白色的罐子收入手中,“我回去会用的。”
孟瀚宇的手劲儿很大,她脸上的巴掌印看着很可怖。
半边脸颊都红肿了起来,还隐隐能看到血丝。
“你们先出去,我有话要和她说。”贺西洲将他们给支开了。
林原想着总算是要摊牌了吧。
沈晚星站在原地,看向他,她心里倒是有点不舒服。
说不出的复杂,还有愧疚。
“过来。”
贺西洲招了招手,像是招一只小猫似的。
沈晚星不解,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再过来,坐在这里。”
贺西洲指了指沙发,就在他跟前。
沈晚星走到他面前坐下。
贺西洲将她手里的白罐拿了过来。
“诶?”
贺西洲伸出修长的手指,将她的下巴抬起,他挖出那沁凉的膏体,细细地抹在了她的脸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