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脱口问:“为什么?风儿哪里得罪她了!”
沐嫣然说:“苏书史说令弟曾对她言语轻薄。而且你这件案子;她刚刚给了我一些证物;是你写给媚夫人的亲笔信;她要是转置你们于死地啊!”
姜太子妃沉默了一会儿:“好个媚月娘;竟然留了一手!不过就算是我指使;她也逃不掉。”
沐嫣然“嗯”了一声:“太子妃;如此你便是主谋;怕是会祸及家门!”
姜在子妃哀求道:“沐头领、沐头领;你要帮帮我!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;和我父亲还有弟弟毫无关系;都是我急于当皇后!”
沐嫣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;她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太子妃;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想办法力保楚平侯府;和你的弟弟了;只是苏书史那不好交代;我和她打了几次交道;深知此人吃软不吃硬;她和她父亲更不收礼;怕是不好办。”
“沐头领;你替我指条明路吧。”姜太子妃并不傻;她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;而沐嫣然和她说这些;必然是有原因;不知道是她自己想要些好处;还是父亲收买了她。
“太子妃;路我可以指一条给你;不仅能让你的罪责减轻;还可能保你弟弟一命!只要你放过两个人;我便可以向苏书史讨个人情;先不把手中的证据递上去。”沐嫣然怕她不信;特意说了其中两封信函的内容。
姜太子妃说:“全听沐头领安排。”
“只要你在堂上替媚夫人和娇容脱罪;别的事都由我来办;我可以告诉你;莹涵供词上所指望月楼的部份;还没有查出与你和媚夫人有关系的实据。”
过了一会儿;姜太子妃幽幽地道:“我懂了;多谢沐头领;我会说我与媚夫人只是认识;拜托她打听过几个人而已;再没有其他。”
然后她又补上一句:“我知道苏雪儿和媚夫人关系很好;谢沐头领指点。”现在自己也只能听人摆布;早看出苏雪儿不简单;原以为可以收为己用;却不想自己反落入她的手中。
沐嫣然说:“太子妃是聪明人!”然后喊了那一名白凤卫来:“你去前边看看;说太子妃不能在此久留;要马上升堂;问过话还要将人护送回宫。”
沐嫣然说马上升堂;那自然就马上升堂了。
娇容把上午所认的事又交代了一遍;太子妃也听得清楚;这些事说起来都并不算大事。
张尚书问:“姜太子妃;还有什么遗漏的吗?”
太子妃说:“没有了大人。”
张尚书又说:“嗯;那是你让娇容和媚月娘替你打听的?”
“是。”
张尚书问:“你是何居心啊?”
太子妃道:“大人;我并没有什么居心;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对太子的印象和评价;希望能在一旁提点太子言行;让他能及时认识到自己所做的事哪件是对的;哪件是错的。”
张尚书说:“依你的说法;你这都是一片苦心了?”
太子妃道:“我虽然有私心;却都是为了太子将来能成为一个好皇上;请尚书大人明鉴。”
张尚书道:“如此倒也说通;但莹涵却说你和太子与她们有协定。”
太子妃立刻否认:“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;我的确认识她;但太子从没见过她;而我并不知道她是天狼国的公主;她只是经常会把从朝臣那听到一些事讲给我听;所以我才给了她一些钱;并在花魁会上支持她;她才是那个别有居心的人!”
自始至终;沐嫣然只是听着;也没有把苏雪给她的那些信函拿出来。
最后张尚书让沐头领送太子妃回冷宫;媚夫人和娇容还是暂押在刑部大牢;因为娇容的确替太子妃打听了一些消息;而这一番查下来;望月楼还有些经营上的问题。
苏雪回来时;沐嫣然已经押着太子妃回宫了;她听苏义说了事情的经过;松了口气:“看样子媚夫人和娇容姐不会有事了。”
苏义说:“但娇容可能要关上个年半载的;望月楼也可能被查封一段时日。”
“爹;这个您放心;我会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