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对乔恩好奇,一路刨根问底地问了她好多问题。
乔恩要么傻笑,要么胡诌,总算是到了郑刚居住的地方。
他居住的位置,不能算作是房子,而是一些树枝、塑料布、枯草围成的一个棚。
“他啊,身体有问题,之前的房子山洪的时候塌了,后来就住进了牛棚。”
那女人说道。
乔恩这才注意到,棚子的周围有牛粪,还有一股子牲畜身上的腥味儿。
“谢谢您,大姐。”
乔恩跟对方道了谢,但是那人没有离开的意思,却仍是狐疑地看着乔恩。
她也不多想了,径直朝牛棚走了过去。
“郑师傅,您在家吗?”
乔恩朝着塑料布帘子走去,伸手扒开一条缝,里面黑咕隆咚的,看不太清。
“你是谁?”
就在乔恩以为里面没有人的时候,郑刚苍老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。
棚内很乱,很脏,乔恩根本落不下脚。
“我从榕城来,找您有点事儿。”
乔恩如实说道。
她虽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,可是她提到了榕城,郑刚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屋子里响起了窸窣的声音,隔了一会儿,里面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“你进来吧。”
郑刚说道。
乔恩寻着声音的方向朝里走。
棚子不大,里面杂乱地堆着一些生活用品,靠最了的位置是一张床。
要说床,其实也不算,就是一堆东西堆成的一个窝。
郑刚在那堆东西里蠕动着。
“是姓周的让你来的吧?”
他似乎料到了什么。
“不是,是我自己要来的。”
棚了的空气不是很流通,各类味道充斥鼻翼,乔恩强忍着,一手扶住肚皮,一手撑住腰。
她的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,这会才算是看清了郑刚的真面目。
他看着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,头发花白,很瘦。
“还是来了,咳咳咳……”
他自言自语了一句,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。
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