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第一步,就是要先截胡走桃喻的人脉,建立属于周棠自己的威望。
他倒是想看看,这次没了他老攻这个后门,桃喻还要怎么利用外物建立起人脉。
桃喻,有些仇和怨注定是要报到你身上的。
“怎么不走了?”
季时寅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又蓦然现身,眼神似乎意味深长。
周棠扫了一眼表情矜贵淡漠的男人,回神淡淡道:“现在很晚了,季时寅,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也很远。”
“哦?要本王帮你吗?”
季时寅勾了勾邪气的唇角,凑近了周棠,盯着他的眼眸黑沉,语气暧昧:“只要你再给本王一点你的东西,本王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说完这个,男人本以为周棠会有些犹豫、又或者被他吓到而脸色煞白。
毕竟鬼能要的就只有那么点东西,要么是灵肉结合,被鬼借走阴气,要么就是要命,无论是哪一种都够吓人。
但男人预料到的画面没发生。
猩红的薄唇微微翘起,白润的脸庞上眉宇似乎充斥着戏谑,青年倏忽笑了,五官精致如桃李:“你不是我拜过堂的相公吗,帮我不是应该的么?相公?”
空气中的气息有一瞬滞停。
季时寅眯眼看着这狡猾的凡人,半晌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,才重新邪肆的笑起来,音韵透着浓郁的危险:“当然,为夫乐意至此,夫人。”
他果然没有看错人,青年的各方面表现都给他一种,他并不是普通人的错觉。
哪有人见到鬼那么淡定?还拥有阴阳眼,还能承受得起他的契约。
寻常人如是这般,早就失去了半条命,只能喘息,哪像他现在这样,神情矜傲的不得了。
这样聪明的青年怎么会被绑着嫁给他?
青年身上藏着的神秘越来越吸引他了。贱婢偷本跳河
“叮咚!任务进度3%”
不过周棠倒是觉得季时寅答应后方便了很多,至少不用走断腿了。
也许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,季时寅眯起眼看向周棠,试图看出点什么。
毫不掩饰的回视男人,青年黑发衬着黑眸,白皙的肌肤浮现几分淡淡的薄粉,嘴角满意的上扬,像是什么都没发觉,依旧笑的惬意,“谢谢相公~”
在他说出要去的地址后,不过几秒,季时寅就搂着他的腰肢,直接来到了城镇中心的某一处街道口。
此时只有他一个人,天色漆黑,季时寅应该是躲进了手镯里。
这一天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年节,却因为冥婚,街上连车都少了很多,似乎都生怕被什么东西缠上。
周棠摸了摸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,又看了眼另一只手上的白骨伞,对着它道:“给我点钱相公,不然我就要把你和白骨抵押了。”
他的眼神凝落在街对面的一家酒店上。
“……”季时寅的声音如幽曲响在周棠耳畔,有些低沉,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愕然:“你没钱还想住在外面?”
周棠摊了摊手,眉眼多了一抹无奈,面上却是轻飘飘道:“你看我身上穿的这身嫁衣能藏钱吗?而我也回不去我的家,他们没把我当成自家孩子,反而一心想让我去死。”
他叹气,眸子潋滟似乎泛着泪意,像极了找相公诉苦的孩子:“在遇到相公之前,我已经侥幸的活过了他们无数次毒手,这次估计以为我会死在你的灵堂呢,还好有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