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05又问:“主人,那封信上你写了什么?”
周棠偏过头,看着偏殿大门处一抹白色衣摆,声线微凉:“我写了国师,还写了凤恒与宋君怀的计谋,我说我知道他们所有的事,包括我自己的生死。”
周棠薄唇微勾,仿佛在笑,却见他带上几分戏谑。
“国师怎么不进来坐坐?”
1805愣了两秒,而后才意识到主人不只是给他解释,还直接说给了长祁月听。
偏殿大门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,对方长发及腰,面带寒霜,乌发束着白色绸带,一身雪白好似下一秒就能消失。
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。
乌发似墨,肤白盛雪的青年朝长祁月勾起一个柔和的微笑,“国师,好久不见。”
被这一抹微笑闪了一瞬,长祁月双眸轻闭,在睁开时看向对方的眼睛,不冷不热道:“桑思棠,你究竟所欲何?”
周棠笑着答:“我想做什么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,怎么样,杀了我?”
国师深深凝视着周棠,手边已然出现一道白剑,直直指着周棠的胸膛。
周棠脸上没什么表情,抬起手就握住了剑尖,鲜血瞬间从手心中滴落。
长祁月面色几变,唇瓣微颤,一挥,剑就消失了。
他不能这么做,因为周棠一死,便成为他日后永远的心魔。
“你不怕死吗?”
长祁月顿了顿,素来冷漠的神色闪过骇浪。
“。感谢国师不杀之恩?”
周棠摊开手心看着上面深若见骨的伤痕,“死有何可惧,你倒不如问我害怕什么。”
“。你害怕什么?”
周棠倒是收起了那轻佻的笑,罕见地低头沉吟了几秒,“嗯。自由吧,我不能忍受自己失去自由?”
如果除去他爱人的话,确实是最不能忍受自己没有自由。
长祁月记下,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对方的手上,皱了皱眉,施了个咒,那伤口便一下子痊愈了。
周棠挑了挑眉。
“桑思棠,做事不可贪得无厌,点到为止。”
长祁月拧了拧眉,眉宇间冰雪融化,“既然你也不喜欢待在宫中,过几日我会找人把你送出宫,别再回来了。”
只要远离了皇宫,即使这国运皇权会如何翻覆,最后站在上面的都会是最好的,过程如何不重要。
长祁月有预感这几日皇帝便会驾崩,早点把周棠送走,也是为了凤恒不被分心。
周棠眯了眯眼,再眨眼时长祁月的身影就已不见了,只有来时身上那股冷霜味儿还残留在空中不散。
就这样过了三四日,凤恒和国师都没有踏进偏殿,周棠安稳地过了几日悠闲日,和猫为伴。
只不过那以后,外面的传言分成了两极,一方太子殿下冒犯龙威不止一次,还执意叫皇上下旨赐婚,冲冠一怒为红颜。
另一方则是太子殿下有功,抓到了老侯爷桑方华,也把闹事的流民都抓捕回来,英明无比。
周棠从未出过面,就在宫中落了一个祸水的名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