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滚进来。
仍旧站在软帐外站岗的江北暮原是看着皇帝行宫的方向,忽然不知道为何心中一疼,总感觉有谁在呼唤他。
“卫暮···”
如猫吟叫唤的声音不断冲进他的耳膜,江北暮抿了抿唇,以为是周棠做了噩梦,倏地像是感受到了惊慌,忙掀开布帘想要去安慰这主子。
“主子?”
软帐内视线昏暗,依稀只能瞥见那缕影子,和小侯爷身上的富贵药香。
还有一小团猫崽趴在被子上看着他。
江北暮默默走进,静静的看着那蜷缩在床边,即使是难受,也不忘喊他的,一只受伤的大猎猫。
“···过来。”
周棠生得漂亮,即使是这种脆弱难受的虚弱出现在脸上,在江北暮看来也都有一股勾人的意味在里面。
此时对方双颊和眼尾连成一片的绯红,面色却苍白的可怜,色。情与易碎碰撞在一起,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便冲刷着江北暮的眼睛。
但紧接着,江北暮就感觉到了不对。
小侯爷居然在发抖。
他快速来到床边,摸了摸周棠的额头,发觉摸到了冰凉的冷汗,小心轻声:“做噩梦了吗?”
周棠摇了摇头,松开唇,看着眼前的青年,似乎在认清他的脸。
五官立体,下颚线锋利,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江北暮,周棠就着鲜血淋漓的口涎吻住了江北暮的唇,差点泄出的痛苦呻吟声被咽下去。
入口尝到了铁锈味,内心的恐惧慢慢放大,江北暮掀了掀眸,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不安。
轻轻的拥住小侯爷的身体,他温柔的含住对方唇瓣防止继续撕咬,才发现周棠身上的内衬都被冷汗打湿,就连头发都粘在了后背上。
一个直觉渐上脑海,江北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,直接拉开了锦被,炽热的手探进小侯爷的裤管里去摸对方的膝盖。
一片冰凉,甚至连基本的温度都没有。
甚至在他轻轻触摸时,周棠还疼的狠狠颤抖了一下,仿佛那不是轻轻抚摸,而是拿铁锤用力砸下去。
江北暮的心牵扯着也跟着疼了一下,他努力抱紧周棠,却不让周棠感觉到难受,哑着声线问:“主子···双腿是不是很疼···?”
在侯府水榭院,他每晚都会暖手后为主子揉那双腿,放松肌肉。
曾经听闻小侯爷每隔一个半月就会狠狠疼一次双膝,因为毒常年累积,那是叫人恨不得自砍双腿去死,也不想承受的痛苦。
没想到···这一天真的来了,他那被娇生惯养的小侯爷,会疼的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。
只能给他看的一面。
“不疼。”
周棠喘了一口气,嘴硬的说着。
他忽然抬手用力搂住江北暮的脖子下压到床边,眼神冷冽透着几分漾去的倔强,“卫暮,我的身体很冷,命令你抱我,给我暖床。”
江北暮低头,也没道破小侯爷的逞强,在他身前躺下,下巴抵在周棠发顶,胸口贴住周棠的脸颊,一只手伸过来揽了他的腰。
一旁的睡睡喵了一声,自觉起身先让他们俩躺进来,随后才小碎步跑到他们二人的脚处锦被上。压了压圈成一团继续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