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见隐约从降谷的语气里听出异常,恐怕“交涉”不是关键,“闹大”才是。
他郑重其事地应了:“我办事,您放心。”
降谷挂了电话,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呢喃:
“一个连早饭都不记得按时吃的人,可没法让人放心啊。”
*
又过了几天,乌丸收到降谷决定叛变的消息。
他把当事人和琴酒招进会议室,边转着指上的戒指边问:“听阿琴说,你愿意真心为组织效力?”
降谷沉默几秒,点了点头。
“原因呢?”
“因为我被FBI虐。待,向公安上级提出抗议,让他和对方交涉时,得到的回复是‘忍忍就会过去’。”
“恕我直言,卧底因为身份受委屈,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?”
关于这事,乌丸也有耳闻。他总觉得这构不成波本投靠的理由。
听到这话,降谷一下变得激动:“话是这么说,但赤井秀一杀了我最好的朋友!”
他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,愤怒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。
好半会儿,谁都没说话。
乌丸看着对方激动的模样,不禁在心里冷笑:
感情是什么?
是昂贵但没用的垃圾,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,只有条子才会满口“友谊”、“师生情”、“要保护的人”种种狗屁。
这也是乌丸喜欢琴酒的原因,耳。鬓。厮。磨这么多次,对方从没问过那个禁忌的话题—
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以往那些圈养的宠物,一旦被睡过就急于确定关系,甚至还妄想跟他领证。
蠢货们不知道,这样只会让乌丸倒胃口,从而失去兴致。
他压下眼里的不屑:“还有吗?”
降谷飞快瞥了眼房间里的第三个人。
乌丸冷声道:“我不需要一条会隐瞒的狗。”
“……是因为Gin,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降谷蓦地闭嘴,脸上浮现难堪的神色。
这也很自然,身为警察被非法组织的成员勾。引。况且据乌丸所知,对方在公安的地位还不低。
他视线稍移,看向琴酒。琴酒也正看他,两人的视线隔空相遇,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火花。
乌丸的喉结几不可见一滚: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话音落下,琴酒也跟在降谷后面走。
“……”
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乌丸忍着怒气再度出声:“琴酒留下。”
降谷的步伐迟疑了会儿,最终还是在乌丸的眼神警告下,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*
房间里再没有碍眼的人。乌丸招手让琴酒过来。
琴酒不像那些蠢货,会不得允许坐他的腿,以示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