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疯子,卫暮。”
他蓦然抬眸,绯色的唇就像是涂了胭脂,嘴角咧开了一阵傲慢的弧度,松开了手,然后抬头含住了对方的喉结。
“和我一样疯的疯子。”
他用两根指头捏住了对方的下巴,倏地就搂住了男人的肩膀,借用对方的力气,腰身一直就推倒了江北暮。
怕周棠因为支撑不住力气摔倒,江北暮双手扶稳了对方的腰,牢牢坐稳。
一瞬间,他们上下位置颠倒。
“也对,太听话的狗没什么意思。记住好你的身份就好,就让我来教教你,如何取悦人。”
周棠笑吟吟,鸦色的睫羽微微扑闪,一双桃花眼宛若琉璃宝珠,神色颇为戏谑。
是充满了疯子之间势均力敌的较量。
天微微亮,昨夜刮的寒风在今日都消散了,温度不热不冷,刚刚好。
窗外的寒风越来越大,呼呼作响,屋内的火盆却燃满了炭,暖的让人面红耳赤,浑身发汗。
雕花大床上上的恶犬还在欺负着主人,那双修长优雅的手,轻轻的摸着身上人儿的腰肢,腹部。
江北暮不紧不慢的问,这儿会不会涨的发疼。
周棠则冷笑着说也是对方先疼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寒风卷走了那些脏污的灰尘,夜晚悄然过去带来了新的一天,淡淡的木香与药香蔓延,包围了江北暮。
屋内的炭火盆隐约烧的只剩下余温,雕花大床上的一对影子还在相拥,较为强壮的那只恶犬将主人拢在怀里,紧的像是在守候着自己的肉骨头。
无声的占有欲如若让人看到就心惊。
忽然,其中一个容貌美艳的青年把另一个青年用力推了下去,眼神带着刚醒来的怒气,脸色也绯红。
他有起床气。
更何况身体还这么疼,彻底清醒后他就更气了。
江北暮眉眼一沉,扶着床沿站了起来,又勾了勾嘴角,“不知道主人身体好受吗?”
周棠反射性往下一看,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种情况也能···
嘲讽的舔了舔唇,周棠眸子发亮,想出了新的折磨小狗的方式,使唤道:“过来服侍我穿衣服。”
江北暮便又爬上了床,从一旁的衣架上拿出一件一件衣袍为周棠穿上,崭新的,红糜色的锦袍被他穿的鲜艳欲滴,腰间别着一只血滴红的玉髓吊坠。
江北暮像一只忠诚的狗,安分的把周棠抱上了轮椅,给对方抱来了一个暖炉后,才推了出去,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。
可马上一兜冷水就浇了下来。
“昨晚的事就当是我一时冲动,卫暮,你要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,我高兴了你暖床,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你换掉。”
周棠的语气冷淡,说完后江北暮的脸色几乎是要结冰掉渣。
懒得管他的感受,迎面便是阿芽兴匆匆的捧着一封信函朝他跑来。
“主子!主子!宫中来信啦。”
阿芽像只可爱又会撒娇的小猫,把信递到了周棠手上。
“汪远回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