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摄现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,但谁也不想打断朱昊。
就连扮演皇帝的年轻演员看着面前这个大臣哭得这么言辞恳切,声嘶力竭,要不是剧本就写着不能同意,他都想马上答应南迁了。
为了百块钱,至于这么演?现在的年轻人有那么卷了都?我还是回老家开饭店去吧,看起来横店不适合我这种佛系中老年。
在朱昊身边刚才主战的那个大臣也是群演,他看着朱昊在那哭天抢地十分不解。
群头朱钜文看着他远房亲戚朱昊这么卖力的演,一时间有一点感动。
终于是我给你偷偷下的神经病药有效了吗,回去一定再给你多下点儿。
朱钜文一面擦着眼泪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动,一面感叹药物的神奇科技的进步。
“这人是谁?”
坐在导演梁国全身边还有另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,他随手指着监视器里的朱昊问身边的人。
“一个特约,叫什么还不清楚,回头了给您查一查。”
大叔身边的助理翻了翻手里的记事本还有手机,一脸遗憾。
收工吃饭时,朱昊端着盒饭怔怔出神,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,2014年1月。
他依稀记得煤山自吊的情景,到底那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是一场梦?
他是大明皇帝,又为什么让他穿到了优伶之身?
是赎罪吗
“想什么呢!你今天表现可真好,那演的,你没注意到旁边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!”
朱钜文也端着盒饭跟他一起坐在台阶上,看他一直发愣,给了他一手肘。
“我演的好吗?”
“你还不知道吧?我跟你说只要你保持这个状态,以后还愁没有钱吗?”
“钱?什么钱?多少钱?”
作为崇祯时候最缺的就是钱,西北流民蜂起是缺钱,山东流民是缺钱,就连辽东皇太极的问题,几次进剿失败从根本上讲也是缺钱。
他可太缺钱了,如果按时间算,他可以说是三百多年老穷鬼了,对钱有三百多年的执念。
“我是说,你要是一直能演成这样,以后越来越多人找你演戏,你就火啦,然后就是上综艺拍广告,大火特火,再接戏那就不是二百块了,二百万找你演戏你都得嫌少!”
朱钜文口沫横飞,神色飞舞的给朱昊普及娱乐圈的捞钱方式。
“只要你别忘了交税,以后的来钱道儿多得是!咱老朱家出了你这样一个人,我都感觉脸上有光!”
“当戏子也能光宗耀祖?”
“你说戏子?那都是什么年代的词儿了?现在叫明星!而且什么戏子不戏子的,合理合法名利双收有什么不能光宗耀祖?”
朱钜文眼睛里闪着带颜色的光华。
“到时候你要是火了,各种女明星排队找你拍戏。要是有女助理什么的可以叫我去给她们传授一下你的成功秘诀。”
朱钜文低低压抑着变态的笑声,作为一个三十多岁没结婚不修边幅的群头,混得不好其实跟他自己也有点关系。
“我喜欢钱,其他的可有可无。如果你有办法,就找一些能挣钱的事让我来做吧。”
朱昊面沉如水,一双俊朗如繁星的眼睛遥望远方。
“还有,那个药别再给我吃了,我今天差点儿就死在那药上了。”
朱昊仔细回想着,他发现自己宿主在酒醉浑浑噩噩的时候,好像看见朱钜文拿着一个小白瓶给他喂药吃。
搞不好宿主就是因为这些药才在刚才拍戏时候一下心电图无比平稳,给了他魂穿的机会。
“啊?你发现了啊?我本来还想给你加倍吃来着呵呵!”
朱钜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,心中想着什么事儿都能商量,就吃药这件事必须得听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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