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?
安阳看向江宛,江宛还在喝豆浆。
安阳展开信纸,上头只一句话。
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”安阳念道,平平淡淡的语气里似乎含着极大的悲怆。
江宛放下豆浆。
“梦幻泡影,是虚妄,如露如电,是短暂,世间万物如是……”安阳折起信纸,“也不知到底是盼人活还是在劝人死。”
江宛忽然问:“他知道吗?”
沈啟知道,你喜欢他吗?
安阳动作一顿:“这封信是卞九给你的吧。”
“对……”
“那他……”安阳没有说下去。
应该是知道的。
安阳摇头:“不重要了。”
真的不重要了吗?江宛觉得也许是很重要的,只是安阳知道了答案,才会说答案不再重要了。
“你没有别的信了吧。”安阳把信折好,塞回信封,交给史音。
江宛老老实实道:“没了……”
“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,要是余蘅还不来……”
江宛:“余蘅要来,你又突然放我走,你提条件了,他照办了,你让他干什么了?”
“皇帝轮流做,今年轮到他。”
“你让他……”江宛懵了,“宇清殿大火是他干的?”
“虽不是,但他也很出了一份力。”
“承平帝死了?”
“死了。”
“余蘅要登基了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江宛叹了口气。
安阳:“你不高兴吗?通往权力的路已经在你脚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