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早就听婆子说过自己喝的是什么药,本还抱着一分希望,见到大夫摇头,眼中不由露出绝望来。
“大夫,我……我不能……不能……”生了?
后面两个字哽咽着没有说出来。
她死死的抓着大夫的手腕,都顾不得男女大防,只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。
大夫不忍,却也不能诳骗她,只能叹气。
小姑娘正是知事的年纪,又是议亲的年纪。
见了大夫的模样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当下凄楚一笑,忍了许久的眼泪,终于落了下来。
大夫开了一些养身子的药,背着药箱离开。
白夏看着这姑娘,一时也有些捉瞎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
不能生育对于她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情,因为她本身是外来人口,占据是已经死去的人的身份,本来就无法生育。
况且她本人也不是很看重生育这件事。
但是对于这里的女子来说,无法生育,就是一辈子的事情。
白夏想到了刚刚葬下的那个姑娘,留在这里不敢离开。
虽不是因为她,但也不能眼见着一条生命在她眼前消逝。
小姑娘哭了很久,眼睛都哭肿了。
她还起不来身,哭完之后,红着一双眼看着寸步不离的白夏,眼中露出一抹感激。
她年纪比她还要小些。
都是从那楼里出来,她救了她,烧了那肮脏之地,都未曾哭过,她却反倒哭得不像个人似的。
“她们也……也让你喝了那药吗?”
她看着白夏,不知道她被抓了多久了。
白夏沉默的点点头。
也算是喝了,足足好几碗呢,虽然都进了转化池,但是也算是喝了。
“所以你也跟我一样”
小姑娘凄楚一笑。
想到二人此生都无法再做母亲,对待白夏的态度不由亲近了一些。
如果这样想能让她好受一点的话,就由得她这样想吧,反正她也无法生育。
白夏在客栈里面照顾小姑娘,相遇是一种缘分,救都救出来了,也不能就不管了。
另一头,李修缘被带到员外府中,关在柴房里。
幽幽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柴房里。
这一关,便是一天一夜。
他饿得前胸贴后背,朝外头喊了许久,也没人理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