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寒梅道:“这种事怎么可以不管?”。
翁长青道:“因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,何必还费精神去问他呢?你究竟太差,这么简单的事,你都看不出来。”
翁仁寿与桑九娘同声道:“主人知道谁是叛徒了?”
翁长青大笑道:“岂仅我知道,连林佛剑都能在侧面观察出来,你们还不如一个局外人,其糊涂就可知了。”
翁寒梅问道:“究竟是谁呢?”
翁长青笑道:“我不想说出来,明知其不足为害,我何必逼他跳墙,何况我还要利用他。”
“爹,用这种人,不是太危险了吗?”
“知道他的内心,就不危险了。而且我有把握,这种人永远也成不了气候,他的剑法也到不了我的程度。”
刘半盲忍不住问道:“主人,要怎么样,才能使剑术精进到主人的程度呢?”
翁长青淡淡的道:“气质,剑士的气质。”
“什么是剑士的气质呢?”
“忘我。在练剑时,心与剑合;在动手时,人与剑合而为一,像我刚才杀伤祁百合的那一招。”
刘半盲回忆了一下道:“主人那一招,神妙无匹,祁百合名之曰魔剑,实在说起来,倒不能算是侮辱,那一招的确像有魔法在操纵似的。”
翁长青大笑道:“当然是侮辱,那是真功夫,不是魔法,我发剑之时,危在千钧之际,而卒能反败为胜,其理无他,仅凭忘我两字而已。”
刘半盲道:“属下愚昧,还是不懂。主人能否解释详细一点,使属下等一开茅塞。”
翁长青笑道:“当然可以,我发那一招时,只看对方的空隙,根本没注意到本身的安危。”
刘半盲一怔道:“就是这么简单吗?”
翁长青笑道:“本来就不复杂,但你不会懂的,因为你只想到自己,绝没有勇气去冒这种危险。”
刘半盲道:“剑以克敌,如果不能确保自己安全,又如何能克敌呢?”
翁长青笑道:“你这句话就落了下乘,剑道的真正精神不在克敌而在制胜,我只知道如何胜过对方,并不问自己是否安全。刚才那一击也许我会被人杀死,但我能胜过对方则是毫无疑问的。”
“与敌偕亡并不是胜利?”
“你错了,你着重的是生死,我着重的是剑法。你把生死放在第一,自然有所顾忌,我却人与剑合,只想在剑上胜过对方,这就是剑士的气质,也是忘我的修养。没有这种修养,你永远只能待在剑手的行列中,不能成为剑士,也永远学不成剑帝的技艺。”
“剑帝之学,完全是在险中求胜吗?”
“敢面对死亡,才能战胜死亡,你眼中只看到凶险,我心中只有胜利,危险像日光的影子,你去躲避它,它始终逼着你,惟有掉头不看它,它就不存在了。”
刘半盲低头不语。
翁长青笑笑道:“当然光凭气质是不够的,必须还要有相当的造诣与确实的判断,再加上巧妙的招式,才能构成一个真正的剑士。我不把那些招式教你们,是你们的魄力不够,学了也是白费精神,你们都不是剑帝的材料,所以不必再痴心妄想了。”
刘半盲惶恐地道:“属下从不敢存此妄想。”
翁长青笑笑道:“那就好,展毓民,第三场是你吗?”
展毓民听他与刘半盲谈论剑术,不觉听得已出神了,定了定神道:“是的,展某候教。”
翁长青笑道:“听说你的大罗剑法是创自萧白,但到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