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遥星又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鸡同鸭讲,总不能躺平任草,还是要挣扎一下的。
“你是哑巴吗?”
“你刚从海里来?哪个海?总不能是太平洋吧?那也太远了,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啊?可是我只会考试,口语很差的……”
外面时而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声音,申遥星的眼泪压根止不住,她只觉得所有的麻烦事都压在她的身上,让她动弹不得。
在外面她是性格很好每天很开心的实习生申遥星,在这个出租屋,她是每天都很丧的申遥星。
一个人的时光,好像又被人强行剖开,她有了可以诉说的对象。
“你吃了我那么那么多东西……你能还我钱吗?”
申遥星的嘴唇很丰润,南方城市潮湿无比,她觉得自己压根不用涂唇膏。
情绪堆了太多,她快崩溃了。
“我都不报警了,你会不会吃人啊?”
申遥星的声音呜呜的,“你叫什么啊,你都这么大了总不会没有名字吧!”
隔了半天除了身上的重量提醒她真的有人压着她,她觉得自己好像跟空气说话。
“不、不记得了。”
对方的嘴唇碰了碰被她卷走眼泪的眼睛,又往下,试探着去亲吻申遥星的嘴唇。
很软,她一片空白的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。
申遥星被堵住了嘴却依旧觉得这个家伙接吻像是要杀人。
“名……呜呜……名字总有的吧?”
人鱼咬住申遥星的脖颈,人类最脆弱的地方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。
但是她闻到申遥星身上的味道,会很开心。
“不要咬,很痛,你的牙太尖了,能不能磨磨啊?”
申遥星整个人都颤了颤,“你是不是喝了我的薄荷漱口水?”
对方的动作一顿,摇头又点头。
申遥星咬着牙,愤怒地说:“你不会喝下去了吧?”
怎么没被毒死啊?
但是太凉了,这酸爽。
她倒吸着冷气,刚才对方残留在自己口腔的那股薄荷味还没散去。
湿漉漉的感觉袭身,申遥星觉得自己完蛋了,新换的床单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滚!”
她很想把玩意掀开,却动弹不得,只能狠狠地躺在床上,报复性地给对方取名字。
对方是条鱼,习性却跟狗一样,要在哪里都涂下自己的痕迹,里里外外。
甚至很喜欢闻,唯一热的呼吸的气喷在申遥星腿上,痒得她更没办法了。
“我给你取名字……”
申遥星咬着嘴唇,恶狠狠地说:“那我叫你死猪你敢应吗?”
对方浑身凉凉,但是脸颊却浮上了粉色,在申遥星身上为非作歹,对这个称呼不予置评。
“老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