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溅起的水花带着股子凉,沾在裤脚,风一吹就往骨头缝里钻。 老艄公陈满仓蹲在船头,正用块粗布擦那根磨得发亮的橹。橹杆上的木纹被岁月浸得发黑,握在手里,是比家里的老藤椅还熟悉的温度。他身后,新换的帆布篷正被风掀起个角,藏青的布面在阳光下泛着匀净的光——那是上周苏记商行的伙计送来的,说这帆布是西洋货,织得密,别说下雨,就是飘雪也渗不进去。 “陈爷,这新篷子就是不一样,昨儿那场雨,我坐您的船,裤脚都没湿!”码头上,挑着菜筐的王婶笑着打招呼,脚下的布鞋踩着水洼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 陈满仓抬起头,脸上的皱纹挤成了沟壑,却笑得实在。他今年六十四,头发白了大半,却仍能单手把橹摇得稳当。“是料子好,比我那旧油布强。”他说着,目光扫过帆布篷下挂着的那块旧油布——灰扑扑的布...
大民富商苏半城简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