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嘉淮一上床,应筠就自觉钻进了他怀里,小猫似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,嬉笑了声:“香香的。”
叶嘉淮握住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,又举到眼前,轻声问:“戒指怎么不戴?不喜欢?”
应筠亲了亲他的下颌,说:“太贵重啦,我怕一不小心弄丢了。”
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。
“不怕丢。”叶嘉淮吻了吻她的无名指指节。
“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。”应筠靠在他的胸口说,“你赚钱也不容易,不能这么败家不是。”
叶嘉淮笑了,将她搂得更紧说:“那以后家里的钱都你来管,好不好。”
应筠含糊的哼了一声,说不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。
叶嘉淮原本还想问个究竟,小姑娘却率先吻了上来,很乖顺地舔了舔他的唇,将舌头探了进去。
叶嘉淮和她吻了一会儿,没有下一步的动作,反倒和她拉开了点距离,捧着她的脸,指腹轻抚过她的眉头,问:“怎么了,感觉你失魂落魄的?”
蒙着水光的眼眸对上他探寻的视线,应筠的不由心一颤,她勾起唇亲了亲他的唇瓣,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他的视线,“有吗?是我亲得不好吗?”
应筠的插科打诨没能让叶嘉淮打消疑虑。
察觉到他的忧心,应筠勾上他的脖子,用委屈的语气说:“我不舍得阿公阿婆,现在已经想他们了。”
叶嘉淮沉吟几秒过后,才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,给出了解决方案:“不伤心了,不然明儿把两位老人家接北城来?安排他们在这儿住一阵,好不好。”
这类话,从旁人口中说出来是随口敷衍,但从他口中却不是。
应筠知道,只要她点头说好,他一定会立刻帮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。
“不要啦!哪有这么娇气的!”应筠说,“我就是有点想他们而已,有你陪着我,也很好啦。”
叶嘉淮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,“今儿嘴这么甜?”
应筠撅起嘴迎上去,“你尝尝看,甜不甜。”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。
她也能这样面不改色地同他说谎,她还记得两年前初相识的时候,她的谎言总能轻而易举的被他戳穿。
可现在,只要她不想说,靠着撒娇糊弄过去已经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一件事。
她小时候听过长辈们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长大了,小鸟儿就要飞走了。
两年,这么长,又这么短。
长到留下来太多美好的回忆,让她成长到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模样,短到时光似如白驹过隙,明明不过转眼,就到了分别时刻。
应筠吻着他的唇,有那么一瞬,很自暴自弃地想,叶嘉淮,我不想长大了,你戳穿我的谎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