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位表演琴艺的主儿。
明珠姑娘皓腕轻抬,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,抚上琴面,凝气深思,琴声徒然在大厅响起,琴声或缠绵悲切,或高亢激昂,或泉水叮咚,或风铃摇曳,细细品味,倒也韵味无穷。
一首曲毕,台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。
掌声雷动,热闹非凡,为其喝彩之人比比皆是。
甚至还有几个华服锦衣的贵公子起身为她摇旗呐喊,显然他们就是这位明珠姑娘背后的金主了。
明珠姑娘含蓄一笑,福了福身,就此翩然退下。
“曲艺倒是不错。”
“盛兄,这次花魁大会,规则是怎么个章程?”
李弘壁笑问道,他想确认一下,程蝶衣有没有夺魁的可能。
“规则与往年相同,为公平起见,此次大赛不设诗词歌赋与棋书画等常规项目,单以琴、舞和各自绝技来争夺头名。”
这倒是有些公平。
毕竟能够竞争花魁的淸倌儿,那肯定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
而且你若是考什么诗词歌舞,考什么棋书画,那就没意思了,也没什么看头,毕竟现场来了这么多的嫖客恩主,总得照顾一下他们的情绪不是。
“每位花魁表演完毕,台前都会放上写有她们名字的青花瓮,各位喜欢谁、认为谁技高一筹,便可为其点上一盏花灯,届时会有专人现场清点,与此同时还有三位精通琴舞等技艺的名士点评,基本上都是夸赞话语。”
盛寅话音一落,李弘壁神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。
不得不承认,圈钱这一套,青楼还是拿捏得死死的嗷!
只怕点一盏花灯,少说都得要成百上千两银子,而这恰恰就是展现这些姑娘们金主爸爸财力的时候了。
换句话说,要是背后没有什么金主爸爸,点不上几盏花灯,那肯定就没有夺魁的可能!
眼前这位明珠姑娘刚一下场,便有好几十盏花灯亮起,那就代表着几万两银子砸进去了。
嗯,她背后的金主爸爸还是很有实力的嗷!
一旁梅小琰见状,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道:“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逛青楼?”
此话一出,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。
盛寅目光看向李弘壁,想笑却又忍住了,不好意思真笑出声。
李弘壁却是满脸正色,义正言辞地高喊道:“我不是,我没有,小婉你可别乱说!”
“我李弘壁自幼苦读圣贤书,从未来过这等花柳之地狎妓取乐,就算是来那也是以身饲魔窟,为了弘扬妇科医学,陪盛兄前来实践医术,从未有过任何不礼举动,不信你可以问问盛兄!”
盛寅:“???”
啥?
我听到了啥?
你特么地多不要脸啊!
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还没来过,你特么地天天来,还要拉着我一起来!
而且还是你带我玩的,咋现在成了我背锅了?
呸,厚颜无耻不知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