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乘渊不愿离开,可看到沈蓉怕自已,他还是离开了马车,一路护送沈蓉和沈老夫人回到燕京城。
此时,舆论已一发不可收拾的发酵。
等事情传入皇宫时,天书内容已流传四方。
慈仪宫宫人慌慌张张入殿禀报此事。
“太后娘娘,宫外发生了大事,事关十年前萧家满门战死北疆一事,又被人重提了起来。”
正在修剪绿枝的尚太后,神色闲淡的问:“此事不是已经被皇上好好犒赏嘉奖了吗,萧家的人都死了十年,也该安息了吧。”
“不是的太后。”
威珩把宫外的传言,一五一十告知:“现在满城都在传,当年萧家满门战死北疆是十大世家之手,主谋乃太后娘娘你。”
“咔嚓。”
太后不小心剪到了自已的手,原本美好的心情,一瞬间覆上了阴云。
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。
穆嬷嬷双眸惊颤,抽出帕子,捂住太后流血的手:“太后娘娘,你受伤了,奴婢去唤太医来。”
太后把捂着伤口的帕子扔到了地上,放下剪刀,转身问道:“是谁传的谣言?”
“是宋状元的新婚妻子柳氏柳芙蓉。”
威珩把柳芙蓉是如何拿着天书内容,向沈蓉要一大笔勒索费的事全盘托出。
接着,又说道:“郡主看了天书后,深受刺激,当场高热惊厥,丧失理智,沈老夫人已命人将郡主送回了长公主府。”
太后表情沉的厉害,拿起了一旁的茶盏后,猛地砸了出去。
清脆的破碎声响起。
宫殿众人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太后扫过那跪了一地的宫人,喝道:“乡野村妇,怎会知道这些,哀家先前还以为只是一群不堪重用的跳梁小丑……”
怎跳这跳梁小丑竟算计到她的头上,拿着秘室,向平阳郡主求财。
她心中激起盛怒,不杀些人,不流血,难以平复她内心的怒火:“平阳郡主身边伺候的人是怎么看着她的,便由着她受人欺骗,当时谁在场。”
“沈老夫人。”
“萧黛!”
她咬着牙,吐出沈老夫人的闺名:“这么多年,还没死心呢,哀家对她够仁慈了,若非看在绮云长公主嫁入沈府,哀家岂会再留她沈家一门,去,把郡主身边伺候的人,统统给哀家打杀了。”
“是。”
威珩准备离开。
太后又唤住了他:“等等。”
威珩回来。
太后问道:“骁勇侯知道天书内容后,什么反应?”
“回了萧府,关闭府门,没有动静。”
“哼,没有动静便是在暗中谋划什么,此事已经暴露出来,满城皆知,既然如此,那哀家倒要看看骁勇侯敢不敢做什么,他敢若带兵闯宫,便按他个谋逆之罪,事情便有转机了,还能省去在北疆动手了,至于宋状元……把他带来见哀家。”
天牢。
“事情便是如此,夫君,那本天书真的是我在槐香村的石山脚下捡到的,我本想卖一个信息给郡主,可是我没想到天书不见了。”
柳芙蓉哭的梨花带泪,把佛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宋砚修,包括天书内容。
姜氏也六神无主,哭着问宋砚修:“砚修,你快找郡主吧,让郡主跟外面的人解释清楚,我们真的没有害人之心。”
宋砚修脸色比纸还苍白,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,声音很轻很轻的说:“没用了。”
有人将天书内容煽风点火传遍全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