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否认,亦没有点头,而是垂眸,看着他长满硬茧的手。
听说书的说:满城,百骨成山,瘟病横行。
他亲手斩断回家的索桥,断绝了生路。
城中百姓悲绝哀痛,辱他、骂他、恨他、咒他。
他做了最坏也最糟糕的决策,让自已和这座城,埋葬在岁月的风沙里。
那时候她嫁给了宋砚修。
听到萧乘渊的消息时,他已经死了一个月。
北疆的百姓从一开始不理解他,最后被世人歌颂。
她在听到他死去的消息时,心脏疼痛如麻。
她想,大概是儿时的玩伴,自已也曾经很崇拜的少年英雄。
虽然时间冲散了他们的亲缘友谊,但是那段快乐又刻骨的时光,永远无法淡去。
直到晚年,她病疼缠身,看清宋砚修的真面目。
而宋砚修手里拿着萧乘渊临终前写下的遗书,日日夜夜念给她听时。
她再次回忆起与少年萧乘渊在沈园内嬉戏时的时光。
再一次感受到失去萧乘渊的痛苦,这一次的疼,不同于早年收到萧乘渊病逝的疼痛。
里面夹杂着太多的遗憾和不甘。
她和他,也并不是不能结为夫妻,只是后来他上了战场,专心打下一个又一个多少老将无法触及的战绩。
他们渐渐走失了方向。
他再次出现,不善言词,不懂得如何向她诉情爱。
而她,眼中只有花花绿绿的世界,生活中不再只有萧乘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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