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比武过程中,你手臂中箭,大将军亲自护你,并安排黑甲军护你撤下神台。”
“你却一意孤行,领着你的侍卫,四处乱杀,差点坏了黑甲军的阵形。”
“而后被敌包围,又身中数箭,伤至如此,你现在还没悔悟吗?”
她声音很轻,听不出喜怒哀乐,仿若一个身外人在细数着尚云辞行差踏错的每一步。
甚至,还能听出一点点悲悯,柔柔地话音,撒在大殿每一个人的耳边。
这样有理有据,比尚家人歇斯底里的诉求,更让人信服。
原来在这之前,郡主已经多次提醒了尚世子。
只是尚世子自大妄为,对大将军抱有成见,这才害了自已。
尚云辞剧烈咳嗽了起来,嘴里吐出了很多血。
尚夫人又气又担心,她气沈蓉都这个时候了,还说这些无用的废话:“郡主,我儿都这样了,你何必再挖苦他。”
沈蓉转头,看着尚夫人:“这是挖苦吗?”
她话锋一转,声音变得犀利:“这是他自已找死。”
“够了。”
尚夫人愤怒不已,声音颤抖:“郡主,你这样说话就太过分了。”
沈蓉突然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漠视尚氏母子,说话语气早已没有刚才那般婉转温和,冷冷地回道:“好言难劝该死鬼,他已经这样了,你们该准备的不是喜服,而是棺材。”
“而我沈蓉未来的夫婿,一定是有担当,有勇有谋,不会轻易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的男人,我给你机会,可你没有做到,便该认输了。”
“我??”
尚云辞不甘心,他还有很多话要说,但喉咙里堵着一口毒血,最后呕吐不止,生命进入倒计时。
尚家众人都围了过来,四周都是尚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肃明帝也命太医前去查看。
可无论太医灌下多少汤药,尚云辞眸底的光都没有再亮起来,身侧的双臂,无力的在担架上摇摆。
尚云辞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