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从闹市区逐渐到燕郊,两个人都没说过话。
许轻宜问过他:“什么事?”
但沈砚舟没回答,她也就沉默下来。
许轻宜一直转头看向窗外,避免跟沈砚舟视线接触,酒精烧得她整个人热乎乎的,逐渐的她有点困,又不能睡。
终于进了海滨区,许轻宜忍着打哈欠的冲动,“亿家超市那儿放我下去就行,买点东西。”
沈砚舟看了一眼不到一百米的超市,“我等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他说:“我外套在你那儿,顺便去取。”
可是许轻宜不想让她送到家门口,觉得很危险。
他危险。
尤其她今晚喝过酒,对他更没抵抗力,容易犯罪。
所以,她很坚持,“我改天给你送去修车厂。”
沈砚舟把车停在超市门口,没开车门,也很坚持,“衣服兜里有东西,急用。”
许轻宜借着酒劲儿嗤了一声,“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用?”
“实话跟你说吧,我就是不想让你去住处。”
她补充。
车里有短暂的沉默。
车窗上有雨点落下来,清晰的发出“啪”
、“啪”
的声音。
“下雨了,你快开门。”
别一会儿她真回不去了。
沈砚舟薄唇抿着,这一路他都没想出来找她能有什么正事,这会儿才想到。
“你的伞在我船上。”
他说话跟她一样坦白,“趁早拿走。”
许轻宜听他那个话音,就好像要老死不相往来,多一秒都受不了她的东西占了他的船似的。
都说到这个份上,她又坐了回去,系上安全带。
等了几秒,车子不动。
许轻宜气得看他,“走啊。”
她声音不大,音色清,吼一下反而让沈砚舟挑了一下眉,不知道是不是忍笑,“红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