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给他们留下一丝活路,他们才不会拼死反抗。”
祝卿好讽刺地笑出声,
“屁话。
他是皇上,想要处置谁,难道还需要考虑他狗急跳墙吗?什么样的狗急跳墙能击碎皇权?”
“皇上,只是不想为了一个小女子而大费周折地得罪一众王公大臣。”
“现在这个结果,也只不过是碍于皇后娘娘的颜面而已。
他需要给皇后的家族一个交代。”
“我的脸面、我的性命,在皇上眼里,一文不值。”
元明辞没想到祝卿好看得这么透彻,将皇上的自私凉薄看得一清二楚。
刚才准备的哄孩子的话,反而用不上了。
元明辞轻笑,“也好,能早点看清这些虚情假意也好。
总好过以后被骗。”
祝卿好身体仍在发抖,试探着开口:“。。。。。。王爷,齐姮怎么样?”
元明辞:“怎么。。。。。。不认我这个哥哥了?”
祝卿好咬牙低头,“天潢贵胄,喜怒无常,我们这些蝼蚁的性命全在你们一念之间。
我身份低微,不敢攀附厉王爷的亲戚。”
元明辞不知道怎么回事,心口酸胀难耐,最终叹了一口气,“齐姮没事,还活着。”
祝卿好终于长舒一口气。
“阿好,当时情况危及皇后,我没法冷静。。。。。。阿好?”
小姑娘头靠在元明辞的肩膀上,双眼禁闭,过了好一会儿,才带着哭腔开口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想回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是皇宫,不是厉王府,是在杏花街288号那一个小小的出租房。
那是祝卿好厚厚的蜗牛壳,只要钻进去,就可以暂时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。
祝卿好的眼泪从下巴低落到元明辞的手背上。
“回不去了。。。。。。我没有家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元明辞以为祝卿好是在想念已经故去的父母。
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痛不同于躯体上的疼痛,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苦涩的滋味,能将整个人包裹的无法呼吸。
元明辞只能装作听不懂,耐心的诱哄怀里受惊的幼兽,“回家了,马上就回家了。”
怀里的人许久没有回应。
元明辞一阵慌张,摸了摸祝卿好的脖颈间的脉搏,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晕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