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姮走了之后,祝卿好就一直浸泡在等待和煎熬的苦汁之中。
等到太阳西沉、明月高照、太阳东升,一直没有任何消息。
祝卿好寝食难安,在不大的牢房中来回踱步,心情越来越焦躁。
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,远处传来脚步声,祝卿好眼眸一亮,飞速趴到栅栏上,带着些许期冀看着来人。
“齐姮?是你吗?”
来人人高马大,身后跟着好几个看守的小卒,手中的铁链“哗啦——”
作响。
“提审嫌犯祝卿好。”
祝卿好心里只剩下两个字,完蛋。
祝卿好都感觉自己像小美人鱼,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,扎得脚生疼。
审问的房间有两个官员模样的人,左右两排都是看守的士卒。
就在祝卿好左顾右盼的时候,坐在阴影里的人大喝一声,“大胆!
见了左右宗正为何不跪拜!”
祝卿好被吓了一跳,咳嗽了两声,
“首先,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我意图谋反,所以我不是阶下囚。”
“其次,论起来,我是正三品郡主,你们是从四品左右守正,按道理,你应该给我跪下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笑一声,
“你以为你还是养尊处优的郡主吗?”
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这是宗人府,专门审理皇亲国戚的地方。
什么样的泼皮无赖我没见过?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认了罪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祝卿好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心里慌得一批。
眼神缥缈之间,看见了旁边长桌上放着的一排刑具,祝卿好狠狠打了一个寒战。
“大人,小女是冤枉的。
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姨母,我怎么能害自己的亲姨母呢?”
左宗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,
“这世上,禽兽难道还少吗?在这宗人府里关押的人,哪一个不是人模狗样的?可是内里,却是猪狗不如。”
“为了权利,个个丧心病狂。
弑君弑父的事情,我见得多了。
尤其是你这种,最毒妇人心,本官审理的也不在少数。”
右宗正摆了摆手,“哎呀,你不要吓唬她。
小郡主,只要你承认了,我们不会为难你的。
你也免得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。
否则,谋害皇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祝卿好冷笑一声,看着这两人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心里有了一个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