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蹊跷?难道你的意思是,李道长的符纸箴言有蹊跷不成?”
倪氏被吓了一跳,她可不是这个意思,忙否认:
“不不不,妾身不敢,李道长德高望重,道法高深,妾不敢质疑。”
叶乘溯哼了一声:
“召回叶霄云之事,是箴言所写,箴言又是李道长所解,没人能做得了假,也没人能未卜先知,说到底,一切都是命数,回看霄云做的那些事,残害亲兄弟,畜生都不如,岂能不人神共愤!”
倪氏听到叶乘溯这番话,不免心惊肉跳。
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的儿子?
可面对辽国公的盛怒,她也不敢继续反驳,只能强行压下心头苦楚与恨意,等着找机会见李鸣鹤一面,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。
回去时,楚晳与叶妄尘共乘坐一辆马车。
按照国公府的礼数,她作为婢女,与主子同坐马车,不能坐座位,只能半跪着服侍。
马车里有桌案和茶水,她正要为叶妄尘沏茶,却见叶妄尘指了指身边的座位,对楚晳说:
“别跪着,坐下。”
楚晳一愣,看了看那柔软的坐垫,有些迟疑。
“听不见?”
叶妄尘有些不耐烦。
楚晳不敢耽搁,赶忙坐过去。
“谢世子爷体恤。”
叶妄尘面上神色淡淡,只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。
楚晳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,心中不免感叹:虽然世子不显山不露水,但却在关键时刻给了倪氏还有李鸣鹤他们重重一击。
之前偷听到他们说会尽快找机会让叶霄云回来,没想到,竟是利用祈福的符纸。
真是好算计。
只是他们再能算计,还是敌不过世子,竟然能事先猜到他们的计谋,并进行了今日的布局,凡粉碎了李鸣鹤和倪氏的计划。
楚晳很想问叶妄尘,是怎么猜到,又是怎么让乌鸦在头顶盘旋的。
可还是忍住了,她怕隔墙有耳,因自己的好奇,害了世子。
“那日,萧怀玉抱了你?”
叶妄尘忽然出声。
楚晳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茶壶差点甩飞。
打死她也想不到,世子憋半天,竟然问了这么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