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妄尘问。
秦嬷嬷点头:
“奴婢当时到的时候,那倪贵拳拳到肉,狠命地捶着楚皙的小脸,那张嫩嫩的小脸,被打得皮开肉绽,心疼死个人,奴婢从没见过那样顽强的姑娘,实在难以想象,究竟是多么坚韧的意志,才会有那么强大的爆发力,倪贵体型是她的四五倍,竟也没讨到什么便宜。”
叶妄尘自嘲一笑:
“她出手一向狠绝无情,不论对谁。”
秦嬷嬷不解地看向世子:
“世子,您是不是对楚皙有什么误会,奴婢刚刚还听说,您把楚皙赶出了内院,她如今在藏书阁栖身,已经数日了,那地方早已废弃。。。也是不容易。。。”
藏书阁,再次听到这三个字,叶妄尘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把。
撕扯般的疼痛弥漫开,一股浓烈的悲伤与心痛,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叶妄尘顿感无力,对秦嬷嬷道:
“嬷嬷,我想休息。”
秦嬷嬷立刻不再多言,躬身退了出去。
一出门,看到了儿子江渊。
“娘,此事恐怕不好办。”
秦嬷嬷垂眸:
“凶手八成是倪贵那畜生,可倪贵的身份敏感,他之所以这般猖狂行事,也是因为国公夫人,此事的确棘手,但吾儿你且记住,就连楚皙那小姑娘面对邪恶势力都坚韧不屈,奋力一搏,你堂堂七尺男儿,怎可畏惧?”
江渊俯首:
“儿子记住了。”
秦嬷嬷满意地点点头,但想起刚刚世子听到‘藏书阁’时的状态,便知道,世子并未走出来。
她有嘱咐:
“世子十岁那天发生的事,对他伤害极大,如今都还没缓过来,平时就属你和程波与世子待的时间长,要多开导世子,别太沉溺往事。”
江渊为难地挠挠头:
“娘亲,儿子一介武夫,也不会说什么,程波倒是心思活络,可他毕竟也是个儿郎,在此事上并不擅长。”
“所以,世子也十七了,身边该有个贴心的人服侍才好。”
秦嬷嬷说着,脑海里想到了楚皙。
她是世子奶娘,将世子从小看到大,要说合适,楚皙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“娘,世子身边不是有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服侍么。”
江渊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