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人得知库房全烧的消息后,直气得晕了过去,江府主母也几近昏厥,整个喜宴最后是匆匆收场。”
他觉得昨日那场火并不简单,一场火怎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库房完全烧毁,甚至还波及了两个院子,除非是有人早早在周围撒了油。
陆玄弋自然是听懂了福禄话中深意,他沉沉黑眸带起冷意:“江府家风不正,有人看不惯也是正常,你往京兆尹打个招呼,便说是孤的授意。”
莫说烧掉库房,即便是烧毁整个江府他都觉得可行。
福禄心头微惊,随即连声应下:“奴才谨记。”
那江大人万不该提出让秀芝带着孩子入府,惹了殿下,且叫他投诉无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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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温清芜刚走进温府,便瞧见等门后面色有些憔悴的王嬷嬷。
“小姐,您终于回来了,”王嬷嬷眼眶微红,含着些许泪花。
昨日她在江府放完火后,便匆匆回了温府,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姐回来。
她怕小姐出事儿又不敢去找老爷,只能在府门口等了一整夜,好在小姐终于平安回来。
王嬷嬷上前扶着温清芜,看着自家小姐身上价值不菲的洁白披风,她也明白是太子殿下的手笔。
温清芜看着王嬷嬷微红的眼眶,安慰道:“嬷嬷放心,我无事,先回院子再说。”
主仆二人结伴往院子走去,却在穿过小花园时,瞧见了坐在石桌旁穿着深色朝服的温名扬与绛雪。
这小花园离前院有段距离,温名扬也不是早朝后便逛花园的人,眼下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意为之。
温清芜在石桌前停下脚步,叫了声:“父亲。”
“可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的?”温名扬打量着她身上的披风,以及略带凌乱的发梢。
眼前的女子面色略带苍白,却难掩其风华与容色,那双琉璃似的眸中更是一片纯净,不带任何复杂与算计。
若非是温清芜事先同他说过,会引太子将其带入东宫,他都要以为昨日之事与对方毫无关联。
昨日太子竟当着所有人的面,亲手毁去喜宴与婚事,此事实在太过震撼。
谁也没想到,一向淡漠的太子殿下会如此插手臣子婚事,虽也能勉强说得过去,但也算得上是少见了。
这件事已经在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,他得知后却并无焦急与忧愁,反倒是生出几分激动来。
从前是他小看了温清芜,但眼下也不晚,温府没有嫡庶子,若是温清芜能有一用也是可以的。
温清芜看出温名扬眼底的野心,她点点头,说道:“回父亲,是太子殿下送女儿回来的。”
“好好好,不愧是为父的好女儿,竟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着迷,”温名扬语气是少有的激动。
若对方能一直令太子神魂颠倒,那便会解了他心底好大一桩心事!
这时,绛雪起身行了个礼,说道:“还请大小姐快些回去歇息吧,昨日折腾了一日,想必大小姐也累了。”
温名扬笑着附和:“对,清芜,你且好生回去休息。”
他想得很理所当然,既有如此手段能令太子殿下赏识,还怕入了东宫后没地位?怕是被宠爱都来不及的。
如今的太子便是往后的天子,为了自已的大好前程,即便是将兮兮的太子妃之位换给温清芜又有何不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