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皇后生辰,顺御帝在昭阳殿安排了一场小型家宴,有亲近的皇子与妃嫔出席。
众人在为皇后献上贺礼后,便开始喝酒吃菜起来,时不时也会闲聊几句。
顺御帝宽仁,大家虽有些拘谨,却也在酒过三巡后稍稍放开了些。
淑妃时刻关注着皇后那边的情况,发现对方与顺御帝举止亲密后,眼底划过阵阵冷意。
她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太子,发现对方垂头独自喝着酒,周身气质也是生人勿近后,这才扬起一抹笑来。
淑妃清了清喉咙,她端起酒杯,起身后说道:“陛下为皇后娘娘专门设宴实在鹣鲽情深,令臣妾也十分欢喜,臣妾先干为敬。”
说罢,她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上座皇后笑容端庄,也端起一杯酒饮下,她看着起身的淑妃,眼底带着丝丝审视。
淑妃见皇后饮下酒水,便又笑着道:“陛下与皇后娘娘这般情深,倒是让臣妾想起近日以来的坊间传言,说那温大小姐与江公子的婚期刻意提前,只因两人情意缱绻,两情相悦。
有道是,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,这诗句实在适合温大小姐与江少爷,真是一段佳话啊。”
淑妃此话落下,立即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注意。
身在后宫,但有些权势的妃嫔自有渠道得知宫外消息,加之温清芜又刻意派人往宫中散布消息,因此婚期提前一事也有好几人听说,那些没听说过的则是一脸的好奇。
“哪位温大小姐?可是温二小姐的长姐?我记得她的婚事似乎是与温二小姐同时定下,江家的门第似乎并不如温家……”
“可不是吗,江家不过是区区工部侍郎,温大人可是御史大夫,这简直是下嫁,也不知道温家主母为何会如此。”
“啧,你这就不懂了吧,那江公子可生得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,听闻此次婚期提前可是温家提出,说不准便是温大小姐芳心难耐,迫不及待的要嫁与江公子了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可不对,江公子风流倜傥又如何,不也是整日不学无术,寻花问柳,温大小姐嫁过去真能过得好?要我说这桩婚事本就颇为奇怪,更别说提前的婚期了……”
“我只听闻温大小姐样貌明艳,为人和善,那江公子能娶得如此贤妻,只当是一桩美事!”
……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此事,语气中也满是调侃,殿内气氛显得有些活跃。
而坐在首位的太子,他周身气质却是愈加的阴沉,面色也十分冰冷,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男人身穿玄色五爪蟒袍,头顶墨色玉冠,上头嵌有三颗鸡蛋大的深红宝石,在宫灯下泛着森冷幽光,更衬得他冷漠而不近人情。
福禄听着四周传来议论温大小姐与江公子的言语,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。
不远处淑妃将陆玄弋越加冰冷的神色看在眼里,她眼底闪过几分满意与得意。
皇后也看出陆玄弋神色间的不对,连连说道:“本宫特意安排了舞姬,还请各位与本宫共同赏鉴。”
那位温大小姐与玄弋有些纠缠不清,淑妃今日有意提起定是别有用心,或是察觉出了什么。
她这话落下,众人也识趣的把调侃言语收敛了起来。
但还未等她开口宣舞姬入殿,不远处的陆玄弋便豁然站起了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