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。
温名扬亲自前往江府,以避免与太子殿下婚期过近为由,提出温清芜与江惊的婚事提前,就定在五日过后。
江惊得知此事立即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,他恨不得明日就娶了温清芜,省的再节外生枝。
屋内,江惊欢喜极了,他摇着手中折扇不停的来回踱步,月牙白的衣诀翻飞,倒是显得人模狗样,就是眼下乌青严重,面色看着也有些发虚。
这些日子他都在休养,上回太子给他那一脚可半点儿也没留情面。
他倒是毫不介意,笑说着:“想来是那日在碧落湖边打动了清芜,故而温大人才会前来将婚期提前。”
“是是是,公子可都为温大小姐吐血了呢,这如何能叫人不感动?”旁边的侍从连连开口捧着。
江惊是个草包,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草包。
“走,去瞧瞧我给清芜的聘礼,”江惊抬脚便往库房走去。
清芜都将婚期提前了,那他为表心意自然要将聘礼再多加些才好,他要让清芜成为这京城最美丽的新娘!
江惊这边乐不可支,另一边的温兮兮则是分外惊讶。
她是在给柳云送药时得知的此事,将采薇的话听完后颇有些怨气。
“父亲竟如此为温清芜。”
在她看来爹爹得知温清芜冒领恩情后,就该立即将其押着去太子殿下跟前请罪,但爹爹非但未这么做,甚至还将对方的婚期提前。
简直与从前那个爹爹大为不同,说是换了个人都有可能!
采薇也摇了摇头,十分不解道:“老爷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偏袒芜小姐,如此大事都可偏袒,实在是不像老爷的作风。”
从前温名扬的确不是这样的,只因那时的温清芜唯唯诺诺,叫温名扬看不出任何价值。
“不能让温清芜就这么顺利嫁入江家,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好,”温兮兮生气极了,觉得自已不得不做些什么。
温清芜将本该属于她的恩情搅得乱七八糟,更可气的是爹爹与太子殿下竟都未问罪温清芜,她气不过!
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如此平顺。
这时,昏睡的柳云睁开了眼,她有些虚弱的劝阻道:“兮兮,不可,你不可轻举妄动……”
方才采薇的话她都听见了。
温兮兮听柳云这么说,当即便觉得委屈极了:“娘亲,你为何阻拦我,温清芜那个贱人早该被处死,如何能放任她活到现在,眼下爹爹还专门将她的婚事提前。
实在是过分极了,爹爹难道不怕她牵连整个温氏一族吗?”
她实在不明白爹爹为何要这么做,难道爹爹真的要帮着温清芜逃脱责罚吗?
柳云看着眼前的女儿,只觉对方天真得可爱,她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,说道:“傻兮兮,你父亲只是想用温清芜试探太子殿下的态度罢了。
就算温清芜能顺利嫁过去,咱们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永远消失,离开了温府的温清芜才是最没威胁的,也是最容易处理的。”
太子殿下目前的态度的确奇怪,不声不响甚至没半点风声传出,平静的让她觉得诡异,甚至令她升腾出几分紧张来……
温兮兮听了柳云的话,她觉得很不甘心:“娘亲,真的不能直接料理了温清芜吗?”
她恨不得温清芜现在就去死!
对方这样伤害了她,却又安稳活在自已眼皮底下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。
柳云摇了摇头,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复杂来:“不能,至少现在不能……至少要等她入了江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