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既温清芜都主动约了自已,那么便是两情相悦,虽陛下有意干涉,但若是生米煮成熟饭呢?
今日他爹也带了人前去向陛下求情,若是他与清芜已经在一起,此事便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!
温清芜看着面前散着微微酒气的杯子,她心中划过嘲讽。
这人当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。
江惊端起自已的酒杯,说道:“我先向温小姐赔罪三杯,花宴上江暖对温小姐不敬,我已命她在家闭门思过,往后在她成婚前都不会出现在温小姐面前。
就算是成婚过后,只要没有你的允许,那她也不能随意回江府。”
说罢,他便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,继而又倒了两杯饮下,倒是一副风流才子做派,除开他眼下长期纵欲的青黑,看模样的确算的上周正。
温清芜并不碰眼前烈酒,而是柔声关切道:“那日江小姐跑走后便有她落水的消息传来,江小姐身子可好?可受了凉?”
这样子关心极了,像是完全把江暖那日推倒她的事抛去了一边。
江惊不由地有些感慨:“若是江暖得知事后你还这般的关切她,想必也会羞愧难当。”
温小姐心胸开阔,为人实在善良真诚,就如她那双干净的眼眸般。
想到这,江惊不禁皱眉说道:“江暖实在是被惯坏了,整天胡言乱语,还请温小姐不要与她计较,往后也该多多管教她才是。”
那日江暖被婆子从河中捞上来时,竟是直嚷嚷着是温小姐推她下的河。
他听了都觉得十分可笑,温小姐前脚还被她欺负倒在地上,后脚就能将她推入水中?再者说了,温小姐身姿纤弱哪里能推得动她一顿吃两碗的人。
温清芜笑笑,语气清浅柔和:“江小姐是被人宠着的,自是会张扬了些,就与我妹妹一般,并不碍事的。”
江惊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温兮兮从前重伤温清芜的言语。
他不仅浮起点点心疼,承诺着:“有我在往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,往后我会拼尽全力护着你。”
若他早早知晓清芜这般美丽,早就出手相助了。
温清芜面露感动,心底却忍不住啐了一口。
河岸微风阵阵,两人间的气氛十分和谐,远处不时便有结伴路过的才子佳人,景耀国民风还算开放,男女结伴只要不过于亲密并不会引起非议。
江惊只觉对面佳人迷人极了,他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要摸一摸佳人的白皙纤瘦……
这时,远处传来三声清脆鸟叫。
温清芜柔和神色微变,下一刻,她便站了起来。
她看着江惊说道:“江公子,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说,我不能嫁给你了。”
这话说得干脆,直接让江惊愣了愣,也让赶来的男人顿下了脚步。
陆玄弋不动声色的隐去了一棵树后站着,他的内伤早已痊愈,根本无须靠近就能将两人的话完全听清。
随即,江惊惊讶却强硬的声音传来:“温小姐,你为何忽然这么说?你为何不嫁我了,你我的婚约可是早在七年前便已定下,可不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