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禄守在书房门口,看着房内明亮的烛火,他心颤颤的,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这夜,陆玄弋在书房待了一整夜,书房的烛火也燃了整夜,他连夜将加上的聘礼一一划去,将太子妃之聘降为最低规格。
他不可能娶温清芜,至于温兮兮他依旧会娶,而温名扬的仕途与发展,那便怪不得他了。
子女不教父之过,温名扬逃脱不了。
温清芜他暂时还未想好该如何,光是简单的让她去死,完全不足以泄愤。
背着自已与江惊私定终身,算计戏耍自已,视皇权如草芥,哪一桩拿出来都是死罪。
他要的,是她生不如死!
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陆玄弋这才伏在桌案逐渐睡去。
梦中,他又回到了那个木屋,有熟悉而暧昧的花香萦绕。
他看清了女子的模样,明艳而纯粹尤其是那双水眸更是纯洁干净,但女子在面对他时却满口谎言。
女子眼尾泛着绯色,神色羞涩的说道:“公子中了药,若是公子不介意,我可试一试……但我往后还要嫁人,不可越矩……”
陆玄弋看着眼前女子,只觉可笑至极,如此手段的确能打消他心中疑虑。
“可,”他语气淡漠疏离。
接下来,女子缓缓伸出双手,他立即捉住对方手腕将其狠狠压倒。
他沉沉目光在对方姣好容貌上游弋,说出的话令其惊惧不已:“温清芜,你的伎俩孤早已看破。”
这话落下,他便将其狠狠惩罚。
月色拂过木屋,青烟般的月光将其拢住包裹。
梦中的他任由女子求饶,他都没放过,甚至比在船上那次要更为凶狠,更为不顾所有……
陆玄弋趴在桌上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。
他感受着身子的不适,黑着脸让福禄抬水进来。
福禄心底大惊。
莫不是太子殿下被温大小姐气得狠了,竟是自发的在书房出气!
可、可这也太合适了吧,倒不如叫了东宫的女子来服侍,万一殿下气坏了可如何是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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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府,偏远的院内。
王嬷嬷匆匆来向温清芜汇报:“小姐,太子殿下那边应当是查清了,醉月坊的人传来消息,说昨日江少爷被赶出去后,竹将军便匆匆进去了,没过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些发火的动静。
竹将军前几日外出清剿流寇,那日二小姐带去的奴仆恰巧被流寇所掳,听闻太子殿下最后是沉着脸离开醉月坊的……”
八成是小姐冒领恩情一事暴露。
温清芜闻言面露兴味,那双干净而澄澈眸底也泛起点点波澜来,似被日光照亮的盛开芙蓉。
她在想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王嬷嬷见她不语,又说道:“夫人也曾派人去查那日所发生之事,殿下那边已查出真相,想必夫人那边也是早晚的事。”
温清芜半点也不担忧,她唇瓣挑起一丝嘲讽弧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