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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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陆玄弋回到东宫正是深夜。
他并未直接就寝,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青绿色秀帕,上头有那刺目鲜红留下。
陆玄弋沉沉黑眸定格在秀帕之上,心中有喜悦翻涌而出。
他将这张秀帕叠好收入桌案抽屉,这是清芜给他的,也是他将要对清芜负责的……
想到这,他沉声开口:“福禄。”
外头福禄快步入殿,笑着行礼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“将孤的聘礼单子拿来,”陆玄弋手握赤色丝带,这般问着。
既是他的太子妃,那聘礼自当贵而重之,未决定娶清芜之前他从没提过聘礼一事,一切都是照规矩在办。
福禄闻言心中了然,他殷勤开口:“殿下的聘礼单子还在库房,奴才这就亲自去取。”
陆玄弋挥手示意福禄去取,自已则拿起桌案上的公务看了起来,他眼前并不困乏,甚至还有几分激动。
很快,福禄便将聘礼单子取了过来,一同取来的还有东宫的库房单子。
陆玄弋将长长的礼单打开,里头有玄纁束帛、玉器九仪、?太牢三牲,就这几样便写了好几页。
紧接着便是彰显储君之位的专属聘礼,东宫印信副本,龙纹九章舆服,?御制金册,还有许多黄金,土地以及首饰摆件。
这些都是基本规格,陆玄弋一一查看下来。
他说道:“东西虽多但并不精,加波斯工艺的纳石失金锦百匹,琉璃器百件,再加二百斤黄金,良田千顷,宫户三百……”
统共下来多加了三分之一聘礼,可谓是贵重无比,甚至可与东宫私库相比。
在陆玄弋看来,温清芜的救命恩情以及今日之事,远要比这些聘礼珍贵。
福禄连连应下,重新在心底将未来太子妃的地位衡量。
陆玄弋亲自将聘礼重新修订后,便让福禄退了下去,他垂眸看着手中赤色丝带,又觉今日的他在船上时有些粗鲁了。
那时他太过情不自禁,而导致力道过大,实在是委屈了她……
陆玄弋黑眸深处掀起波涛,他喉结微微滑动,女子忍痛的啜泣声不由在脑海浮现。
待下回见面时自已再亲自与她解释,任由她如何。
这时,福禄去而复返。
“殿下,周良娣求见,说是为您亲手熬煮了参茶。”
陆玄弋看了看漆黑夜色,神色间有被打断回忆的不耐。
他言语淡漠:“夜色已深,让周良娣回去。”
自已本就不是纵欲之人,加之今日他已餍足,并不想再将心神放在东宫女人身上。
对于陆玄弋来说,太子妃才是自已的妻,其余女子便只是作为工具的存在。
对待工具随心即可,不需要任何理由。
福禄来到殿外,将太子之言说给周良娣听。
提着食盒容貌姣好的周良娣面色僵硬,她有些不甘:“敢问公公,太子殿下近来很忙吗?”
自殿下回京以来,便从未传召过任何人侍寝,她也听说了些流言,此次前来便是按捺不住……
福禄笑眯眯回话:“殿下近来除去处理公务外,便将心思都放在未来太子妃身上,待大婚过后自然会一切照旧。”
温大小姐在殿下的心中的位置,可非任何人能比。